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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楊鳴接任江東總兵後，便派人在江東一帶秘密招募新軍，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杜騫所率的這三萬新軍，為秦宇君帶來了最為緊缺的兵力與糧草。陰山城的形勢瞬間好轉了許多。讓異族聯軍攻破陰山的可能性更加渺小。

而在此時的長安，新君初立，局勢尚不穩定。汪植為保長安無恙，將在巴蜀為將的家族侄兒調來，同時帶來了兩萬甲士前來保衛長安城。

依照安排，汪植特意命令刑部於皇城端門外審理案情。

而這一場審判，也是吸引了全城人的目光，端門外原本只能容納幾千的街道空地，在這一天，竟是硬生生擠下了三四萬百姓。

三千虎賁軍勉強維持著秩序，為了讓世人能夠清楚明白的看到，聽到，審判臺與圍觀百姓之間，僅僅相距了三丈之隔。

自始至終，作為嫌疑人的無雙，始終沒有說過一句。因為她明白，那只是徒勞。

然而，高高坐在旁審之位的汪植，對於她的行為，只是表現輕笑的蔑視。

直到萬靈子的出現，讓無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

或許這段時間，他也吃了不少苦頭。

在無雙看來，他原本消瘦的面頰，現在變得更是令人看了心疼。

推行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坐在輪車上左右搖擺的他，猶如一副將要散了的骨架一般。

直到無雙面前時，那眼中轉瞬而過的幸福，彷彿讓他短暫的活了過來。

“萬靈子，作為與汪太師一同在場的你。作為刺殺先帝一案的重要證人，接下來本官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回答。知道麼？若是有半句虛假，以弒君罪並同處理。”

萬靈子並沒有回應刑部官員的質問。

反倒是跪伏在萬靈子身側的無雙，睜著大眼有些疑惑的看著萬靈子。

“靈哥哥，方才那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弒君案的證人，靈哥哥，今日來這裡是作為證人麼？靈哥哥，你為何這樣傻，即使你今日指認汪植，那又有何用處？”

無雙的質問，萬靈子同樣也沒有回應。

只是側過臉，與無雙對視著。

“萬靈子，案發當時，養心殿內，可是就先帝，太師，還有你與罪囚在場？”

“是。”

“萬靈子，當時在場時，罪囚可是與先帝發生了爭執？”

“是。”

“那把利刃可是罪囚取出的？”

“是。”

“先帝可是說要斬殺罪囚，導致罪囚絕望之下，沖到龍榻邊行刺陛下？”

“是。”

看著他，沒有半點猶豫，沒有半點遲疑，彷彿一切都是實現排練好的一般。

他的回答，那麼的簡單，那麼的幹脆，可是卻是毫無感情。

對於自己，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