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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梟囑咐聞未止,讓他看仔細了。但是楊裕的動作那麼快,哪有那麼容易被聞未止這一個小輩看得清楚。
起初,聞未止只能透過周梟的動作來分析楊裕的動作。楊裕的攻擊力巧具備,周梟的防守也穩如泰山。聞未止看著兩人對拼了數十招,心中逐漸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終於意識到了,楊裕所使用的劍法,他似乎在哪裡看到過。聞未止握著劍的手莫名其妙地開始顫抖,體內的爆裂心訣也自行運轉。聞未止感到自己的身體要不受控制地隨著自己所看到的一招一式跟著耍起來,感受著體內這種莫名的悸動,聞未止終於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之前與自己交手過的楊存志所使用的刀法嗎!
楊裕與周梟百招過後,仍未分出勝負,終於身形一閃,拉開了距離。楊裕手一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藥瓶,手心一攥,啪的把藥瓶給捏碎了。在那個小藥瓶被捏碎之後,在楊裕的手心裡除了藥瓶的碎渣之外還有五六個黑色的藥丸,也不知道是療傷的藥丸還是具有什麼其他功效的奇藥。楊裕講幾個藥丸一口吞下,然後陰沉地對周梟說道:“師兄,一直以來,不光是我一個人沒拿出真本事吧。天絕刀法一共七十二式,除了我手中的上下兩卷六天絕六十九路,還有最後的天絕三式。天絕三式一直是口耳相傳的,師傅當初連天絕三式同掌門之位一起傳給了你,你為何不用?”
周梟無奈地回答:“師兄,我已經告訴你很多次了,我並不會天絕三式。”
楊裕冷哼一聲,諷刺道:“你既然仍然想要隱藏天絕三式,那就不要怪我了。今天我已經用出了六十九路天絕刀法,你若不用三式,不是我的對手。”
周梟也並不買楊裕的賬,一字一頓地回答:“那也未必!”
一番對話過後,楊裕的藥力已經生效,渾身的面板變成了妖異的猩紅色。楊裕腳下一動,再次與周梟站在了一起,在腳下著力處石磚紛紛碎裂開來。服用不知名藥丸後的楊裕,比之前更具神力,每一刀斬落之處,都會激起無數碎石,具有崔金斷玉之威力。之前的時候,周梟尚能用手刀與楊裕硬拼,在發覺楊裕長刀威力大增之後,周梟不得不只憑借刀氣與之周旋。
在快慢刀王對決的時候,快慢刀門的弟子也都沒有閑著,紛紛拔刀相向,戰成一片。不過無論從弟子的數量上,還是高手的數量上,快刀門都形成了碾壓之勢。在“追雲逐電”四大護法的帶領之下,快刀門很快就形成了殘殺慢刀門眾的局面,而慢刀門眾弟子簡直是一觸即潰,很多弟子顯得慌張至極,更有甚者已經器械而逃。
原本一個全棋雲山脈的盛會,突然演變成了大規模的械鬥,連兩個門派的門主都參與其中,就更別指望他們去約束自己門下的弟子了。看到這混亂的場面,身為主辦方的天星宗和雲霄派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場的人都看到,之前裁判想要上前去維持秩序,卻被快刀王擊飛出去,反而受了重傷。在這種情況下,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阻攔,畢竟那些個長老、護法什麼的,自問還沒有足夠匹敵快慢刀王的實力。天星宗的宗主陳浩初和雲霄派的掌門範泓雖然是本屆大會的東道主,但是也只能各自讓本門的下層弟子回到住所躲避爭鬥,只留下為數不多的有職位的高層弟子維持秩序。而所謂的維持秩序,也不過是讓擂臺外的其他弟子有秩序的撤離現場,避免踩踏事件的發生,並不是阻止快慢刀門年輕弟子間的亂戰。
至於其他門派,更無心插手事不關己的戰鬥。其中黃金堂行動的最早,早在快刀王楊裕離開自己座位,沖向擂臺的時候,他們的堂主朱嘉就已經發覺事情的不妙,開始安排弟子們的撤離。當楊裕和周梟打起來的時候,班景鑠也發覺場面已經無法挽回,開始吩咐井山派眾弟子撤離此地。乘風門的門主裴俊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顧門下有些已經坐立不安的弟子,依然沒有任何表示。明淵閣主夢管彤的表現卻最為奇怪,黛眉緊皺,眼睛四下亂瞟,明明一副很想走的樣子,卻又沒有吩咐門下弟子離去。最後,她只是叫來身旁的一個女弟子,讓那名女弟子去把在休息室等待下一輪比賽的楚芳華叫回來。
擂臺之上已經打得天昏地暗的眾人,當然不知道擂臺外也已經亂作一團,場中鬥得最激烈的楊裕和周梟更是無暇分神。此時的周梟身上的一副已經多出破損,隱隱還有血跡滲出,看起來他已經在楊裕的精妙刀法下屢屢露出破綻,尤其是在楊裕吃了黑色藥丸之後,手中無刀的周梟更是吃了不能硬拼的大虧。這一切發展的那麼自然,在旁人看來,周梟的落敗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不過聞未止卻感覺十分奇怪。當初周梟明明有刀,卻拋之不用,在對戰過程中又給他一種留有餘地的感覺,似乎周梟並沒有用盡全力,或者出於什麼原因,周梟無法使出全力。
周梟雖然身形有些狼狽,但是表情卻依然很鎮定,似乎胸有成竹,認為眼前這種劣勢根本不會導致最終的落敗。反而又戰了幾百招之後,楊裕的臉上卻是汗水直流,表情急切萬分。楊裕的進攻漸漸開始不顧自身防禦,完全是想要同歸於盡的極端方式。到了這個時候,周梟的一味躲閃,只與敵人周旋,不與敵人硬碰硬的戰鬥方式,就顯得有些深謀遠慮了。
兩人久久僵持不下的局面,也在這個時候産生了變化,在楊裕的一次進攻的時候,周梟竟然氣勢突然暴漲,手上刀氣變得異常銳利,一道切割空氣的聲音劃過,周梟竟然在長時間迴避之後,第一次迎著對手的進攻,以攻對攻。碰撞之下,楊裕手中長刀應聲而斷,而周梟手掌上的刀氣在切斷長刀之後,又猛烈地劈在了楊裕的胸膛之上。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了楊裕的身上,同時一種極度落寞的表情也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楊裕似乎在這一次挫敗之後放棄了抵抗,手握斷刀的手垂落在了身側,他站在原地,既不逃跑,也沒有為自己療傷。楊裕最終嘆了一口氣,有些寂寥地對周梟說道:“師弟,我今天已經把天絕六十九路完完整整地還給了你。可惜的是,你還是不肯給我看看三式。”
周梟看到楊裕的這副樣子,也沒有打算窮追猛打,也收回了手刀,十分無奈地對楊裕說道:“師兄,師傅當初確實對我口述了天絕三式的全部秘密。只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告訴你我並沒有掌握天絕三式,這也是真的。因為,師傅當年告訴我,將天絕六十九路運用到極致的時候,三式自成。我連天絕刀法都遺失了,就更別提學會天絕三式了。”
聽到周梟的解釋,楊裕臉上一片愕然,不過他也心知,到這個份上了,周梟也不會再欺騙自己。自己多年來追求的東西,竟然早已在自己手中,而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發覺,這讓楊裕更加失落。別看他這一身狂暴的肌肉,但是此刻卻像一位寂寞而孤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