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茜的臉已經被憋成了豬肝色。她幾乎快要痙攣的手想要指著蕭墨蘊，卻因為窒息的原因她無意識的摳打著地面上：“你，你……的心機怎麼這麼重？”

很不甘的一句話。

心機？

蕭墨蘊悽慘的笑：“我有心機嗎？”

仰天想了想，她喟嘆：“或許是吧，雖然你的經歷很讓我唏噓，讓我同情，讓我心裡不好受，可你的經歷再過痛苦，卻沒有人想過要你的命！要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我呢，這一兩年以來，我每到一處，都要面臨著失去性命的危險，試想一下，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要這樣懲罰我？我要活！縱然所有人都要我的命，可我的命只屬於我自己，我要活著！所以，我不得不睡覺的時候都整一支菸，我每時每刻都要做到儘可能萬無一失，哪怕沒有希望也我也要想法辦獲得希望。”

趙茜的雙腳已經再也無力反抗，卻仍然奄奄一息，意識還在，她怒睜著兩隻將要凸出來的眼珠子看著這個女孩。

“我剛才是給了你機會的，假如你不反抗，不想著要弄死我的話，你便不會被皮帶勒死，我會把活著的你帶回去，上交軍事法庭，我會把你的情況告訴我的丈夫，我或許還會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為你爭取個死緩，當然不是因為你個人的原因，而是你可憐的孩子以及你高齡的母親，可是趙茜，終究是我有了一絲惻隱之心，我的猜測是錯的，縱然我放過你了，可你不會放過我，不是嗎？”

“我……真的好後悔。”趙茜突然又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原諒我好嗎？看在我孩子的份上，我孩子太可憐了。”

“原諒？”蕭墨蘊冷笑：“你以為我想遵循法律，我不想手刃仇人？你錯了趙茜，我只是沒有找到合法的途徑而已！一旦有了這個合法途徑，我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趙茜。

“你很可憐，可在可憐也不應該傷及無辜，也不應該助紂為虐！你有沒有想過廖碧雲多可憐？她如果再也回不來了，她的爸爸媽媽還怎麼活？難道讓她的爸爸媽媽去找你的兒子報仇！還有柳柳，她才五歲多，還不到六歲，卻已經失去了父母親，柳柳和氣無辜？柳柳的父親何其無辜？一想到你連這樣手無寸鐵，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人你都不放過，我就巴不得手刃你！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

“受死吧，趙茜！”這是蕭墨蘊學著剛才趙茜的語氣說的。

“等一下。”趙茜從喉嚨裡發出乾啞的懇請。

“說！”蕭墨蘊知道她要說什麼。

趙茜從嘴裡斷斷續續的吐出一串地址。

“知道了！”蕭墨蘊起身，頭也不回的將螺旋按扣上的扣鈕又緊了緊。

趙茜脖子上的皮帶便越來越緊。

直至，趙茜一動也不動。

蕭墨蘊的眼淚也瞬息間流了下來。

在這一刻，她彷彿脫胎換骨了。

整條心又硬又冷。

趙茜的手機響了，蕭墨蘊拿起，然後接通，那端傳來韓啟山的聲音：“趙茜，你準備的怎樣了！”

“你在哪裡？”蕭墨蘊冷冷的問道。

“你……”韓啟山震驚：“你不是趙茜的聲音。”

“對！”

“你是誰？”

“你要帶走的人，你的人質。”蕭墨蘊的語氣淡然到令韓啟山渾身打冷戰，他不置可否的問道“你是蕭墨蘊？”

“對！”

“你跟趙茜合夥了？她並沒有把你制服，而是和你合夥是不是？你給了她什麼好處？趙茜，趙茜，你不能聽蕭墨蘊，你要是落在程湛的手中，你只有一條路，上軍事法庭，繼而死刑……”

“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蕭墨蘊截住了韓啟山的愛話語。

“你說什麼？”韓啟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誰，誰幹的？”

“我說，我已經送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不可能，你一小小的黃毛丫頭，你能鬥得過趙茜？”韓啟山越發的震驚了。

“哼！”蕭墨蘊冷笑：“你以為，蕭遠清的女兒是吃素的嗎？韓啟山，不要妄想跟我的父親相抵抗，他之所以遠逃加國並不是因為你把他戰敗了，而是他在生他那兩個朋友的氣，他氣不過不願意解釋所以才遠逃加國的，至少他現在還在忍耐你的底線之中，如果你把他惹毛了，讓他在加國也不能有個安穩的老年生涯的話，你覺得我父親蕭遠清會讓你剩下個骨頭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