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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漸漸轉熱,晚上蓋著錦被有點熱,她打算拿出來曬曬,換一床薄被。
穿戴整齊,拿起銅鏡照了照,純白的錦緞面料上,繡著朵朵嬌豔桃花,整個人看起來修長婀娜、高貴優雅。頭上的粉色小花,帶著點綴之感。院子裡空無一人,該不會都去城門口看熱鬧了吧。她無奈的搖搖頭,將手裡的被子抱得更緊。
抬起頭,望了望天空。天色昏暗,烏雲壓頂。狂風陣陣,院子裡的花瓣漫天飛舞。風雨來臨的前兆。
抱起被子回房。
不一會,天空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滴落在地上變成一朵朵綻放的水花,很快將地面打濕,空氣中泥土的芳香隨之撲面而來。
雖然,對傳說中的這位汪少夫人很好奇。不過,她並未打算去見識一下。
她坐在涼亭裡,對著天空唉聲嘆氣。順手摘下一朵花,花上沾滿雨水,愈發顯得嬌豔欲滴。雨滴落在手上有種冰涼的真實感,撕下一片花瓣,任由風將它帶走,再撕下一片丟到水坑裡,直到最後一片。無聊的摧花。
此時,門口傳來的說話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抬起頭,望向門口。只見門口停著一輛雍容華貴的軟轎。絳紅色轎身,金黃色的流蘇垂立四周,轎頂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珍珠,盡顯主人的奢華富有。
門口站著一排排僕人,包括廚娘。轎門口站著一位丫鬟,寶石綠的衣服,一對珊瑚碧綠耳環,顯得很耀眼。撐起雨傘,低眉順眼,耳環隨著人晃動,也跟著不停晃動。看這位丫鬟的打扮,再與其他僕人一對比,想必平時很得寵。只見她動作輕柔掀開轎簾,從裡面走出一位貴婦人。黑色錦袍難掩豐滿身材,肉嘟嘟的臉上自帶紅暈,眉如柳葉,眼睛不大,卻很犀利。十指猶如嫩蔥一般,交疊於胸前。頭上的金步搖來回晃動,發出清脆響聲。
看這派頭可真不小,相比皇家,有過之而不及。光靠知府每月微薄的俸祿,只怕難以支撐。
身旁的丫鬟扶著她站定之後,抬起頭望著縣衙府的牌匾,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露霜驚訝得,嘴裡可以塞下一個大饅頭,這位該不會就是薛陌殤的青梅竹馬吧。不得不承認,薛陌殤以前的口味可真夠重的。有句話說得好,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一點都不假。
她並未邁開步子走進來,而是望著雨傘,又低下頭看著打濕的地面。最後,視線落在自己那雙鞋上,藍色的鞋子,白色緞面,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鴛鴦,一看便知價格不菲,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白露霜從涼亭移步到走廊的一根柱子旁,不聲不響的看著這一切。不想那位汪少夫人突然抬起頭來,環顧四周。最後,露出一個溫柔可親的笑容,伸出嫩蔥般的手指指著柱子旁的白露霜說道:“你,過來一下。”僕人紛紛抬起頭來,看著這位汪少夫人,不知她指的是誰。大家心裡很緊張,可謂人心惶惶。折騰人,汪少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家在心裡暗暗祈禱,生怕她叫的是自己。
“你,對,說的就是你,過來一下。”汪少夫人再次喊道,白露霜抬起頭來,眾人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指著自己看著門口那位,“我嗎?”然而,回答她的並不是汪少夫人,而是她身旁的丫鬟,瞪著眼,對她吼道:“磨磨蹭蹭幹嘛,就是你。”
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看這驕陽跋扈的樣子,估計平時沒少欺負人。
白露霜心裡不明白,這位汪少夫人是何用意?不過,她還是爽快的走了過去。廚娘見狀,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看看白露霜,又望著汪少夫人,連忙說道:“少夫人,這位是….”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汪少夫人的丫鬟給喝止住了,“閉嘴,少夫人說話哪裡輪到你插嘴。”
白露霜路過廚娘身旁,笑著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汪少夫人見她走了過去,笑著說道:“許久沒回來,變化挺大的。府裡居然僱了這麼標緻的丫鬟,長得不錯,看起來也機靈,你叫什麼名字?”
汪少夫人的聲音顯得很粗狂,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嬌柔,要不是見到本人,還以為說話的是名男子。
白露霜一聽,倒沒覺得有多尷尬。廚娘之前告訴過她,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做作。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霜兒,我叫霜兒。”白露霜臨時給自己起了個名字。
“嗯,不錯。叫你過來也沒什麼事,你看這天突然下起雨來,到處一片濕噠噠,我這鞋不能沾泥水。我看你這身板不錯,挺結實。你揹我進屋,應該沒問題的。”
最後一句話不停的在白露霜耳邊回蕩,低頭看著她踩在地上的鞋子。
她想著肯定沒好事,果然如此。沒想到一個知府家眷居然比皇親國戚還要金貴。不禁冷笑一聲。
聽完她的要求,在場之人無不為之擔憂。白露霜瘦小的身板,跟眼前這位珠圓玉潤、身材豐滿的主比起來,顯得更加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