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雞飛狗跳惹人嫌

<!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縣衙府不大,分東西兩院,中間乃是會客廳。薛茗住東院,白露霜和薛陌殤住西院,下人一般住在後院,旁邊還有個側院,沒人住,平時也鮮少有人走動,都用來堆放雜物。

薛陌殤在家休息幾日,白露霜還一直擔心薛陌殤會找茬,沒想到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居然毫無動靜。白露霜壓根不知道,在她擔憂之時,薛陌殤心裡同樣有著顧慮,畢竟她驕橫跋扈,任性妄為的性子在井成縣是除了名的。然而,她卻表現得很安靜,包括以後的日子,猶如脫胎換骨。害得薛陌殤質疑,娶得還是不是那個人見人厭的母夜叉。

薛陌殤暗地裡時刻提防著白露霜,怕她撇下他,離家出走。所以,無論她走到哪裡,總是逃不過他的視線。在外人看來,兩人這是婦唱夫隨,簡直羨煞旁人。白露霜不以為意,難得理他。

後來薛陌殤沒辦法,衙門裡事情多。他也休息不了幾天,只好跟她攤牌。告訴她只要她滅了逃跑的心思,他便不動她。但凡她敢一個人逃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會將她找回來,並且會立刻同她圓房。她被薛陌殤一席話震懾住,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好暫時放棄逃跑的念頭,等過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哼哼,她要讓薛陌殤後悔當初沒有放她走,反正她也是閑來無事做,總得找點事幹,打發時間吧。

她不明白,薛陌殤明明很討厭自己,既然兩人皆是兩看兩相厭,又何必死死套住對方不放呢。這樣好聚好散,最多也就是被人戳戳脊梁骨而已,也好過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沒想到薛陌殤心腸如此自私,為了一己私慾,非要拉著她墊背,也葬送了她下半輩子的自由。

以往府裡只有薛陌殤父子倆,外加一個廚娘、一個車夫和兩個粗洗婆子。現在又多了一個白露霜,人手自然不夠,薛茗本打算再僱兩個丫鬟,被白露霜婉言謝絕了。平時親力親為早已習慣,找個人伺候反而顯得矯情。在府裡待著整日沒事做,以前雖然討厭賣豆腐,不過好歹也算過得充實,不像現在這般無聊。薛陌殤和薛茗也就中午回來吃午飯,然後要在縣衙一直呆到晚上才回來。

廚娘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婦女,花白頭發盤成婦人髻,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大家都叫她廚娘,至於姓甚名誰,府裡沒幾人知道。廚娘閑來無事,養了十幾只雞,一隻公雞剩下全是母雞。白露霜見廚娘端著糧食,便自告奮勇去幫忙。廚娘也爽快,糧食遞到她手裡轉身進了廚房。剛進去沒多久,院子裡便傳來鬼哭狼嚎之聲。白露霜被公雞追著滿院子跑,見廚娘出來,閃身進入廚房‘啪’一聲關上門,才算平息此事。白露霜就這樣和大公雞結下仇恨,以至於往後的日子相見,白露霜都得躲著它。廚娘問她,她也支支吾吾不肯說。

到了中午,廚娘忙著準備午飯,她覺得無聊,看書寫字又不行,女紅繡花她也不在行,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除了嘴碎什麼都不會。以前做生意盡是得罪客人,現在嫁了人更加不知道要幹什麼,讓她靜靜的待著幾乎是不可能。來到廚房,她準備幫廚娘做事,廚娘一見她,哪裡還敢叫少夫人幫忙啊。這個少夫人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廚娘在這裡幹了十年,也伺候過之前的縣老爺,平時老爺也都未將他們當成外人,家裡人本來就少,所以吃飯也都是一起吃,湊個熱鬧。

都是些簡單的飯菜,蓮藕燉豬蹄外加兩個素菜,當然還有薛茗最愛的豆腐。白露霜平時在家也都是吃這些,就是離不得辣,好在她也不挑食。薛茗提著他的小茶壺笑眯眯進門,看起來心情不錯。薛陌殤跟在他身後,一身捕快服,正氣十足。白露霜上前接過公公手裡的東西,一口一個公公,叫得無比親切,樂得薛茗心花怒放,直誇白露霜嘴甜。同時,也欣慰自己眼光不錯,替兒子尋了一門好親事。白露霜眼尾掃過,見薛陌殤毫不在意,徑直走進飯廳,鼻孔‘哼’一聲,也跟進去。吃完飯,薛茗要午休,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生活習慣。白露霜幫著廚娘收拾碗筷,廚娘生怕她又惹出事端,不好向少爺交代,只好讓她不要插手。

薛陌殤坐在院子裡梨樹下,閉目養神。樹下之人墨發垂在雙肩,兩頰帶著白皙的紅暈,睫毛微微顫動。雪白的梨花伴著風起舞,猶如至美畫卷。白露霜站在臺階上,被眼前美景吸引,不忍打破。

當地習俗成親三日,便是回門之日。薛陌殤早已吩咐人準備好回門之禮,雖說跟白露霜是被逼成婚,但是該有的禮節不能省。兩人前一天晚上已商量好,要鬥也在窩裡鬥,出了門必須收斂。白露霜當即翻了翻白眼,誰要跟你鬥啊,浪費表情,腦袋長著不光為了好看,還要動腦經想辦法的,好吧。她早晚要讓薛陌殤知道,她乃美貌與智慧並存。

想著今日要回孃家,心裡很是開心,很早便起床打扮。身著粉色衣飾,袖口用金線勾勒出花紋,清新雅緻,精美絕倫,映襯出高挑纖細的身材。衣領微微敞開,肌膚似雪。一頭青絲挽成美人髻,戴著精美珍珠發簪。瞳孔清澈透底,眉似彎月,無瑕肌膚帶著淡淡紅粉,唇邊帶著笑容,美麗而不張揚。

花香滿城,鳥兒歌唱。薛陌殤一襲藍色錦紋袍緞,腰間佩戴著通體瑩潤的白玉,玉簪束著墨發,細密白皙的臉龐帶著冷峻,眼眸深似海,睫毛輕輕顫動,薄唇輕抿著。整個人看起來英俊而灑脫。坐在馬車裡,手執書卷,看得入神。當白露霜走進馬車時,抬起頭,瞳孔放大,抑制不住驚豔之色。兩人對立而坐,白露霜望著對面的薛陌殤,貝齒咬住下唇,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起身,起身坐到他身旁。薛陌殤很快恢複正色,壓根沒將她當回事,繼續看書。白露霜心怦怦直跳,故意挽住他胳膊,靠得更近。

“小靴子。”白露霜一開口,聲音簡直柔到骨子裡。

某人繼續盯著手裡的書,毫不理會。

她咽咽口水,心跳得更加厲害。不過,還是抑制不住捉弄之心,不相信‘臭靴子’定力會如此好,白露霜是執著之人,如果輕易被薛陌殤打敗,怎麼配得上她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人品’。於是,聲音再柔三分,繼續喊道:“相公。”

薛陌殤從書卷裡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樣的反應,讓白露霜一時半會兒未能回過神,硬生生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縣衙府離白家不遠,白家在城東,縣衙府在城西,中間隔著幾條街。馬車緩緩停下,下人忙著搬東西。薛陌殤率先走下車,白露霜看著他挺拔的身影一晃神,對伸在半空中的那隻手置若未見。直到車外傳來父母的聲音,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