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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飛狗跳惹人嫌

那隻幹燥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讓她有著前所未有的心安。跳下馬車,一把抱住母親,心裡堵得難受,母親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寵溺。妹妹白露雪紫衣翻飛,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明眸皓齒、顧盼生輝,迎上來抱住白露霜。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白露霜和妹妹挽住母親,薛陌殤則跟白瑜邊走邊聊天。白露霜放眼望去,院子裡整齊擺放著豆腐工具,上面是熱氣騰騰的豆腐。微風拂過,風裡夾雜著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未曾改變,真好。白母見白露霜波光瀲灩,心領神會,笑容滿面說道:“今日,你父親很早便起身,做好豆腐。到時候帶回去孝敬你父親。”

“謝謝岳父岳母,讓二老費心了。”未等白露霜開口,薛陌殤便搶過話頭,連忙道謝。

“都是一家人,幹嘛那麼客氣。”在白瑜看來,眼前的女婿越看越討喜,心裡暗暗誇自己有眼光,幸得相逢未嫁時。拍拍薛陌殤的肩,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白露霜壓根不知道自己父親心裡的想法,晶亮的眼眸望著薛陌殤。沒想到薛陌殤嘴巴居然如此甜,哄得她父母心裡比吃了蜜還開心。

一家人坐在院子裡聊天,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午飯是白母親自下廚準備的,都是白露霜愛吃的菜,水煮肉片、辣子雞、魚香茄子等等。

白瑜今日高興,一向不勝酒力的他,吵著要和薛陌殤多喝幾杯。可惜,兩杯下肚,人已是微微醺醉。

“陌殤第一次來家裡吃飯,也不知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隨便吃,別客氣。”白母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對薛陌殤說道。

“很好,讓岳母費心了。”

飯桌上,薛陌殤除了給白露霜夾菜,自己幾乎沒怎麼吃。白露霜看著自己碗裡堆得猶如小山的菜,薛陌殤這是怕她餓著,還是要撐死她,真當她是豬啊。白露霜臉上帶著笑,夾起菜往嘴裡塞,奈何父母在場,她不好發作。只得滿腔怒火瞪著薛陌殤。沒想到薛陌殤滿臉無辜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子,慢點吃,小心別捏住哦。你看,這還有呢。”說完,又夾起一塊雞丁放到她碗裡。

‘咳咳’白露霜被嘴裡的菜噎得直咳嗽,薛陌殤二話不說,親力親為倒了杯水給她。薛陌殤絕對的戲精,他就是故意整她,使陰招不說,還讓其他人看不出破綻。以前,是她小看了這只‘臭靴子’,此仇不報,她難消心頭之恨。

兩人明裡暗裡互掐,在白瑜夫婦和白露雪看來,相互關心,恩愛有加。

吃完飯,白母拉著白露霜回房說些體己話,妹妹則回房休息。而白瑜則拉著薛陌殤繼續談天說地,沒有絲毫倦怠。

午後驕陽,透過嫩綠的樹葉,灑下一片金光。

白母拉著她的手,眼中笑意更濃。白露霜被母親這樣的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緩緩低頭,臉頰緋紅。

“怎麼樣,你在夫家還習慣嗎?”

“嗯,一切都好,母親不必擔憂。”白露霜撒嬌的抱住白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情愫。

“看見陌殤對你呵護有加,為母和你父親也算欣慰,幸得當初慧眼識珠。陌殤那孩子性子隨和,你不能老是欺負他。在夫家不比自己家裡,脾氣也該收一收。不然,你那性子,少不了要吃虧。”

白露霜心下暗想,薛陌殤本事不小啊,活脫脫的戲精。這才成親沒幾天,怎麼都被他收歸‘麾下’。還說她欺負他,現在明明受打壓的是她,好不好。一個個都偏向人畜無害的‘臭靴子’,反倒她成了惡人。打落牙齒和血吞,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她回過神來,敷衍著點點頭。起身坐在床上,摸著柔軟舒適的錦被,太多難舍。白母見狀,以為她要休息,笑著搖搖頭,起身出去,不忘將門輕輕掩上。

夕陽西下,暮靄紅城,香風羅綺。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白露霜跟著薛陌殤乘馬車往回走。離別時,白母還不忘準備她愛吃的東西,讓她帶回去。馬車漸行漸遠,白瑜夫婦站在門口身影越來越渺小,直至消失,白露霜心裡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