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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暴風雪。
在一個避風的地窩子裡,司午衡依然心有餘悸:“謝大哥,這北地的天氣也太邪門了!這都五月中旬了,怎麼還一場暴風雪接一場暴風雪的?還好有你領路,要不是能夠及時找到這些地窩子,我們不被風刮跑也要被凍死了!”
司午衡是一個消瘦的少年,看面相不過十五、六,看身板不過十三、四。雖然裹著厚厚的棉袍,他看起來依然很瘦弱,臉色也不太好,滿是灰撲撲的風塵之色,只有一雙眼睛頗為靈動。
聽著外面呼嘯的北風,謝遷安看似無意地揉了揉左膝蓋:“今年氣候反常,往年這季節早開春了。午衡,包裹裡還有件皮袍,你穿上吧!”
相比司午衡,謝遷安要高了半頭。他的臉色頗為蒼老,加上臉上的兩道傷疤,粗看之下,似乎怎麼也有四、五十歲了。可實際上,他還不到三十歲。南人根本適應不了北地的風霜,謝遷安現在比土生土長的北方狼族還顯老。除了蒼老,因為某次趟冰河,北地還給他留下了一個畏寒怕冷的左膝蓋,一旦有天氣變化,左膝就有反應。
司午衡搖頭:“沒事,我不冷,這地窩子裡很暖和。狼族又蠢又笨的,修建的地窩子倒是實用。有通道還帶拐彎,冷風很難進來。”
北地氣候惡劣,經常發生暴風雪。為了生存,狼族在他們放牧和打獵的區域修建了許多地窩子。這些地窩子的位置十分隱蔽,一般人可找不到。謝遷安經常到北地探查狼族的動靜,不單學會了狼族的語言,也學會了狼族的生存技能。這個地窩子,就是謝遷安憑著經驗找到的。
謝遷安搖頭:“狼族只是不瞭解南方的語言風俗,實際可不蠢!要說在北地生存,咱們有很多東西要跟他們學。這場暴風雪一時半會停不下來,咱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雪後應該能夠晴兩天,咱們正好抓緊時間趕路。”
司午衡蜷縮到了一角:“謝大哥,咱們真的就這麼回去了?”
謝遷安點頭:“必須回去示警!北地開春時節發生這麼大的雪災,狼族的牛羊都凍死了。秋冬季節,他們很可能要大舉南下入侵,不搶夠了糧食的話,他們接下來的冬天沒法過!”
司午衡有點小失望:“好不容易混到這邊來,再走個把月就要到北海了,想不到又要返回!”
謝遷安默然了一陣:“北海以後還有機會去,你放心,只要我謝遷安還活著,肯定會陪你去北海走一遭!”
司午衡還想說點什麼,謝遷安忽然半弓著腰站起來,同時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噤聲,外面有人過來!”
司午衡的反應也不慢,飛快地從行囊裡掏出了一把折疊式的短弩,然後很熟練地將其開啟,再上好了弩箭。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一亮,一股寒風裹著雪花捲了進來,還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藉著洞口折射進來的光亮,謝遷安看到,一個高大健壯的狼族順著地道大踏步走了進來。剛才的聲音,就是他在掀地窩子洞口的草簾子。
為了禦寒,地窩子的地道一般都有個大拐彎的折角,謝遷安就躲在拐角處,司午衡則端著短弩站在後面。地窩子裡面的光線很暗,謝遷安、司午衡已經適應了,剛進來的狼族卻不行。
眼看那狼族就要中伏,他卻又忽然停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伸手去腰間掏摸,顯然是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謝遷安、司午衡在地窩子裡面呆的時間有點長,導致裡面有些人類活動的氣息,被那狼族隱約聞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半弓著腰的謝遷安如同彈簧般彈射出去,在拐角處對面的洞壁上一蹬,順勢一個轉身,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虛影,然後那狼族就僵住了。
司午衡這時候也端著短弩沖過了拐角:“謝大哥,你這招也太厲害了!”
此刻狼族的咽喉處噴出一股血水,然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他的右手放在腰間,正握在刀把上。謝遷安的動作太快,狼族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掏出來,就已經被割喉了。
謝遷安甩了甩左腿,然後彎腰去翻檢狼族。就這麼一沖一蹬,他的左膝又有點隱隱做痛。
“不好,這是狼族的王庭衛士!午衡,做好戰鬥準備,後面肯定還有人!”
司午衡一聽,不敢怠慢,連忙幫著謝遷安,把那個狼族衛士的屍體拖到洞xue深處藏了起來。狼族的王庭衛士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只負責護衛王族的重要人物。既然出動了王庭衛士,那就肯定有狼族的高層在,護衛也肯定不止一個。
就在此時,外面隱隱傳來狼族的聲音:“烏塗那,裡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