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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雙方所處地勢的差別,還隔著十餘裡,石秋珍就得到斥候的報告,說是發現了狼族大隊騎兵的行蹤。
石秋珍立刻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做出了新的部署:“吳提督,讓弟兄們上山。還有,斥候營的人呢,咱們該誘敵去了!”
吳天鶴聽得一愣:“副帥,你什麼意思?”
石秋珍哈哈一笑:“咱老石好久沒殺過狼族了,想出去過過癮!”
吳天鶴連忙勸阻:“副帥,督帥有交代,不讓你出陣!”
石秋珍才不理他:“我沒出陣,就是帶斥候去探查情況!”
吳天鶴本來想硬攔住石秋珍,可仔細一想,他又縮了回去,只是不停地在嘴裡嘟囔。石秋珍哪裡會聽他的,帶著十幾個親兵,如同風一般地跑開了。吳天鶴假裝嘆口氣,然後帶著其他人馬上了山。
石秋珍離開大部隊之後,好比脫了韁的野馬,跑得無比歡實。他是故意直線對著乞斤只所在方位去的,不過一刻鐘功夫,就與狼族放出來的遊騎遭遇了。
狼族的遊騎不過六人,看見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掉頭就跑。乞斤只也看到了這邊的情形,連忙分了兩、三百騎兵過來接應,大部隊則不慌不忙地包抄了過來。
依道理說,面對這種局面,石秋珍應該掉頭逃跑才對。可他老人家好不容易得機會上戰場,又如何肯放棄?他催動胯下名為黑雲的駿馬,一個疾沖就追上了狼族最落後的一個遊騎,舞動手中名為狼屠的長刀,嘴裡大吼一聲,如同一個殺神般,不管不顧砍了下去。
那遊騎聽得背後的馬蹄聲,轉頭伸出彎刀抵禦。不想兩刀一交會,彎刀就“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狼屠似乎一點沒有受到幹擾,無比幹脆地落下來,把那個狼族的半邊肩膀連同胳膊一起劈了下來。
原來石秋珍這把狼屠乃是特製的,看起來與南軍普通的長刀無異,實際卻根本不是一回事。狼屠用材特殊,是專門找南朝最厲害的工匠鍛造的,足以稱得上削鐵如泥。此外,狼屠也比普通長刀要厚得多、重得多,別說砍人,就是砸也把人砸死了。這把重達三十多斤的長刀,拿在石秋珍手裡,與普通士兵揮舞普通長刀沒什麼區別,沒親身領教過狼屠威力的人,根本體會不到。
石秋珍一馬當先,他的那些親兵也不甘落後。不過他們的馬匹比不得黑雲,都落在了後面。所謂什麼人帶什麼兵,對於石秋珍這種單人沖鋒的行為,他的親兵早就習以為常,非但沒人阻止,反而跟在後面叫好起鬨。
親兵們的喧囂引起了狼族遊騎的注意,看到石秋珍一個人沖得過於靠前,那領頭的十夫長唿哨一聲,狼族遊騎的速度就放慢下來,並且自動散開成一個弧形,等著石秋珍沖進包圍圈。
黑雲的速度太快,五個狼族遊騎的隊形剛剛散開,石秋珍就已經追了上來。那十夫長一聲令下,五個狼族揮舞著彎刀,就把石秋珍圍到了中間。石秋珍毫無懼色,手中的狼屠在頭頂舞了個圈,離他比較近的兩個狼族,手中彎刀瞬間就崩飛了,而狼屠再轉一圈的時候,就看到那兩個狼族的腦袋隨著沖天的血箭飛了起來,剩下兩具沒有腦袋的屍體在馬上一晃,然後掉了下來。
那十夫長是一個老兵,對關於石秋珍的傳說並不陌生。一看這充滿了霸氣的迴旋刀法,他立刻反應過來,一邊撥轉馬頭躲避,一邊大聲尖叫:“兀裡餘徒,石秋珍!”
在狼族語言中,兀裡是死亡的意思,餘徒指跳舞,所謂兀裡餘徒,也即死亡之舞。十年之前,狼族與南朝的戰事十分頻繁,石秋珍就憑藉著長刀的旋舞,在狼族中掙下了兀裡餘徒的名聲。這是石秋珍的標誌性動作,長刀旋起,那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
那十夫長一叫喊,另外兩個倖存的遊騎也明白了,跟著大喊大叫起來。石秋珍躍馬追上一個,順手一刀結果了他,同時左手摸出掛在黑雲體側早就上好了的短弩,瞄也不瞄,就把那個跑得最遠的十夫長射倒了。剩下最後一個遊騎見了,更是嚇得沒命地飛奔起來。
就在這時,乞斤只派出來的前鋒部隊已經不遠了。馬蹄聲囂,他們並沒有聽清那幾個遊騎在喊什麼,只看到他們如同砍瓜切菜般被一個南蠻砍翻。帶隊的千夫長見了,也不下令放箭,一馬當先就迎了上來。
這也不完全是這個千夫長託大。狼族資源匱乏,養成了盡量節約的作戰習慣。對方就十幾個人,如果大規模放箭的話,實在有點浪費。此外,狼族自封勇武,以近三百騎兵對付南蠻的十幾個斥候,如果還要靠弓箭的話,實在是不符合狼族的思維習慣。
石秋珍本來略略收了收黑雲的速度,打算見好就收。他雖然勇猛,還沒到主動找死的地步。可狼族不放箭,石秋珍的想法又變了。這時他的親兵也趕了上來,石秋珍雙腳一夾馬鐙,黑雲一聲長嘶,四蹄一蹬瞬間提速,迎著敵人就沖了上去。
南蠻不退反進,那個狼族千夫長覺得受了侮辱,也不停地踢著馬腹,一個人沖到了前面。
雙方都在高速沖鋒,不過幾個呼吸,石秋珍就與那千夫長相逢了。也就在這時,千夫長認出了大名鼎鼎的石秋珍:“不好,原來是這個殺神!”
石秋珍端著狼屠,正想借兩馬錯蹬之際斬殺對方。不想就在馬頭平齊的時候,那千夫長一個翻滾,就消失到了馬腹之下。所謂射人先射馬,騎將單挑,馬匹也是重點攻擊目標。正常情況下,騎手都要護住馬匹。這個千夫長的做法,卻是拿馬匹當了擋箭牌。
既然對方這麼識趣,石秋珍的反應也很自然,順勢狼屠下拖,把對方馬匹從肩背到後腿劃了一道裂口。
馬匹跌落塵埃的時候,那個千夫長也跳了下來,嘴裡高聲喊道:“後面的人放箭,這是石秋珍!”
他話音剛落,石秋珍的親兵已經跟了上來,一刀將他劈倒在地。
不過附近的狼族已經反應過來,一邊喊叫,一邊飛快地兩邊分開,想給後面的弓箭手騰出位置。這種情形,石秋珍見得多了,他拔轉馬頭,橫著朝狼族的隊伍中沖去。他這麼一打橫,狼族就不好避讓了。硬躲的話,馬能不能拐過彎來是一回事,也沒法抵擋對方的攻擊。可雙方這樣攪到一起,後面的騎兵根本找不到敵人,也沒法用弓箭進行攻擊。
就這樣,石秋珍帶頭,在狼族前鋒部隊中央橫切一刀。有他這位名聲在外,連狼族千夫長都能嚇得往馬肚子下面藏的殺神開路,狼族根本不敢靠近。那些勒不住馬闖過來的,往往被他一刀就連人帶兵器砍下馬來。
前鋒部隊的紛亂情況,很快就報到了乞斤只這裡。乞斤只一聽石秋珍現身,心底也湧起了一股血勇之氣,腳下一使勁,趕著馬匹就沖了過來。他騎乘的也是萬裡挑一的好馬,這一發力,石秋珍剛剛從狼族前鋒隊伍中脫離出來,乞斤只就沖到了離他不遠處。
“兀那南蠻,我乃狼族萬夫長乞斤只是也,可敢與我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