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撲到了綠綺身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噓,別作聲!唔……”原來綠綺也捂住了她的嘴:“唔,嗯……”
兩人僵住一陣,隔壁沒有聲音了,紅玉才懶洋洋地從綠綺身上滾下來,一邊附到綠綺耳邊輕聲問道:“綠綺,巫掌燭與辛公公對食,是不是就是這般情形?”
綠綺不解:“對食、對食,不是坐在一起吃飯嗎?”
紅玉差點沒笑噴:“蠢丫頭,你說得極是!”
綠綺的好奇心也起來了:“那你說說,對食是怎麼回事?”
紅玉也是似懂非懂的:“我聽李嬤嬤說過,對食就是行夫妻之事。”
綠綺追問:“那如何就是行夫妻之事?”
紅玉臉一紅:“死丫頭,什麼都問!我又沒嫁人,哪知道什麼是夫妻之事?不過你應該也聽說了,梓福宮的蘭兒,就是躲角樓裡面偷人……”
綠綺:“偷人是偷人,行夫妻之事是行夫妻之事,有關系嗎?”
紅玉真有點無可奈何:“唉,你就是個棒槌!算了,不說了,睡覺!”
綠綺卻又不幹了:“你給我說個清楚,免得別人也拿我當棒槌!”
紅玉便伸手在綠綺身上亂摸,還湊到綠綺臉上親了一下:“這就是行夫妻之事!”
綠綺滿臉疑惑:“不是吧?”
紅玉有點情動:“要不我們試試?”
綠綺眨了眨眼睛:“你又不是男的,怎麼試?”
紅玉便吃吃地笑了起來:“傻丫頭,沒聽說過磨鏡嗎?”
第二天一早,成德皇帝再次接見了江寧驤。趁著這空當,辛學文又跑了趟內務府。
臨近中午,馬榮祿、連彧魴、陸雪琪三人一起到乾清宮面聖,並且拿出了處理意見:梓福宮侍女蘭兒偷窺皇帝行蹤,居心叵測,即刻打入慎刑司大牢;尚宮園禦下不嚴,負責宮女管理的陸雪琪罰俸三月;帶刀侍衛牛東方翫忽職守,罰往軍前效力;當值帶班三等侍衛夏永平失察,罰俸半年;禦前侍衛營副總管連彧魴負連帶責任,罰俸三月。
成德皇帝看完,抖了抖手上的奏摺:“陸尚宮不用罰了,誰都知道,梓福宮的侍女,尚宮園如何管得了?連總管也不用,牛東方這個層級的人,不值得牽連這麼遠。不過這裡面漏了一個人,梅妃,你們有什麼建議?”
馬榮祿三個哪裡敢接這個話頭:“啟稟陛下,梅妃娘娘的事,臣等不敢置喙,還請陛下聖裁!”
成德皇帝點頭:“嗯,就不為難你們了。這樣吧,梅貴妃禦下不嚴,在梓福宮中閉門思過三個月。馬榮祿,你草擬個告示,回頭在宮內張貼出來。對了,這畢竟是後宮的事,你別忘了給駱妃稟報一聲!”
馬榮祿連忙答應:“是,微臣一會就去!”
這告示一出來,後宮可就熱鬧了。辛學文不管這些熱鬧,找個藉口,就跑到西廡房掌燭的公事房來了。
“嘻嘻,辛公公,你不在大殿裡面伺候皇上,跑這幹嘛來了?”紅玉這丫頭正好在門口,見了辛學文就開始打趣。
辛學文已經習慣了,隨口撂下一句“找巫掌燭說件事”,就掀門簾子進了裡屋。
紅玉小聲嘀咕:“哪有那麼多事可商量的,還不是私會來了?回頭肯定又要嫌我礙眼,找理由把我派出去!”
果不其然,辛學文進去後,沒過一瞬,巫輕雲的聲音就在裡面響起:“紅玉,綠綺怎麼還不回來,你去催催她!不就領個月例嗎,難不成還在尚宮園住下了?”
紅玉一走,辛學文與巫輕雲並沒有做什麼與對食有關的事。辛學文是不懂,巫輕雲經過趙瑾賢那一遭後,對男女之事心生厭惡,也沒有這個心情。她把紅玉遣開,只是幫辛學文分析分析這份告示背後的玄機。
紅玉往尚宮園走的時候,腦子還在尋思,辛公公來找巫掌燭,是不是就在屋裡“對食”。這丫頭對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那天與綠綺嘗試過後所謂的磨鏡後,非但磨鏡沒完全磨明白,對“對食”也更糊塗了。所以她這一路上,滿是想象的男女“對食”畫面,要多亂有多亂。這一走神,拐過某個牆角時,差點沒撞到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