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殺人啦……殺人啦!”琴香感受到這股氣息,忽然瘋了一樣尖叫這,伸手就朝著百里永夜的臉抓去,百里永夜一閃,琴香就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鋒利的指甲一下子刺進了百里永夜的肉裡。
“永夜!”雲悠悠大驚,顧不得百里永夜剛才的奇怪,連忙去拉他,但是琴香死死不鬆手,百里永夜竟然也不推她,任由她掐著,反而大吼一聲:“你說不說!”
“怎麼了,怎麼了?”獄卒聞聲忙不迭的衝了進來,看到面前的情況頓時驚呆了,一鞭子就甩了過來:“大膽!”
琴香被鞭子抽中,尖叫著終於收回了掐著百里永夜的手,不斷的尖叫著,滿牢房的躲避著獄卒的追打。
“行了,把她帶到刑部大獄去!”百里永夜忽然臉色憤怒的起身。
雲悠悠心裡一愣,有些怪怪的。那獄卒聞言,連忙站起了身:“大人啊,這犯人可是梅妃娘娘親自送來的,您這要帶走的話,我們還得去請示一下。”
“此案陛下已經交由本官和公主查辦,如今她先是驚擾公主,又殘害本官,帶入刑部實屬正常,梅妃娘娘替皇后娘娘分擔後宮事物日理萬機,這等小事自然不會阻攔的!”
百里永夜沉冷的盯著獄卒,他的臉上還有琴香手上的血跡,那血襯得他臉上的疤痕猙獰無比,在這陰暗的牢獄中,不怒自威的衍生出一種讓人震撼的氣勢。
獄卒一個瑟縮,為難的看著百里永夜:“可是百里大人啊,這人是娘娘送來的,不經娘娘同意就被你們刑部提走了,日後娘娘怪罪下來……”
“日後怪罪下來,你自然實話實話,人是我帶走的!”百里永夜上前一步,威懾的氣壓一下子蔓延過來,獄卒莫名的竟然覺得呼吸有戲困難,好像忤逆了百里永夜的心思,他的小命就得給交代在這裡一樣。
“是,是……”獄卒低頭,一方面讓人帶琴香去刑部,一方面讓人給梅妃送信。
“小姐我們走吧。”百里永夜轉頭看向雲悠悠,這一轉,那一身的肅殺凌厲氣息倏然退去,臉上依舊是如常溫潤笑意,即便是襯著血卻也不見一分的兇戾。
雲悠悠點了點頭,滿腹心事的出了宗人府。
“永夜,你怪怪的。”一出來,雲悠悠拉住了百里永夜。
百里永夜卻答非所問,笑著看她:“小姐中午還沒吃飯,我聽說這京中有家酒樓不錯,上次還沒跟你道歉,正好藉此機會給你賠罪了。”雲悠悠現在哪裡有心思吃飯,剛想拒絕,卻見百里永夜衝他眨了眨眼睛,雲悠悠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啊,走吧,我正餓了。不過去之前,先把臉上和手上的血擦擦吧。”不然嚇壞了酒樓的人可
不好了。
雲悠悠說著,百里永夜點頭打水,雲悠悠遞上帕子,就見百里永夜撩起袖子,竟然有一胳膊的血,一把拉過他的手:“沒事吧?”
“沒事,不是我的血。”百里永夜笑著看雲悠悠,雲悠悠立刻低頭不由一愣,迅速的拿起帕子,水都沒沾就往他胳膊上蹭。因為她看到了,那些血模模糊糊的組成的是一行字——帶我出宗人府!
一到酒樓雲悠悠就迫不及待的看著百里永夜:“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剛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那琴香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我去恐嚇她的時候,她雖然是在抓我,但是我能感覺到她似乎是在寫字,所以我就隨她寫了。”“難怪你被她抓了那麼久也不推開他。”雲悠悠仔細想著當時牢裡的情況,隨即眼中正色的看著百里永夜:“即便如此也不能解釋你為什麼在牢裡的時候變的那麼奇怪。不,不止是在牢裡,那天燈會上你也很
奇怪!”
雲悠悠看著百里永夜的眼睛:“你知道我一直拿你當自己人,所以我也希望你拿我當自己人。”百里永夜很少見雲悠悠這麼認真,看著她的眼睛,他沉默。要欺騙嗎?騙她說自己怎樣怎樣,可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是日後被她拆穿,然後他再搬出另外一個謊言來掩蓋。
要實話實說嗎?他和她雖然互相有所喜歡,但是連開始都沒有開始,他沒有把握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她,也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一切後,還會不會如現在這樣對自己,甚至會不會遠離自己,那麼於情
於理,他都無法再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在一切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他不能說。“你沉默是個什麼意思?”雲悠悠看著他一言不發,心中不禁有些窩火。她覺得自己對百里永夜已經足夠坦誠,為什麼百里永夜竟然有事情瞞著自己,這才離開自己了多久,怎麼一下子就生分成了這個樣子
。
百里永夜知道她生氣了,想了想,面色鄭重的看著他:“我沉默是因為我不想騙小姐,我知道小姐對我很好,小姐以心換心,我自然也不會對不起小姐。但是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你果然是有事情瞞著我!”雲悠悠眼神一寒。“人總是會有些自己的秘密,希望小姐你不要逼我。”百里永夜看著雲悠悠,他一點也不想惹雲悠悠生氣,但是事實就是他已經不想再披著那個懦弱的百里永夜的皮了。他需要不斷的展露鋒芒,而這鋒芒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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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會覺得意外,但云悠悠恐怕會覺得疏遠和陌生。
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需要不斷的給她做心理建設,讓她接受不斷改變的自己,現在只是開始,慢慢來,就算等到日後真相揭開的那一天,她習慣了這樣的自己,也就不會覺得陌生。
“逼你?我什麼時候逼過你了,我只不過是問了你一句,反倒成了逼問了不成!”雲悠悠大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一切來的太快,她之前只是猜測,卻沒有想到百里永夜竟然回答的這麼直接,他竟然真的有事情瞞著自己,而且看樣子,瞞著的事情還不小,否則怎麼會讓他的氣勢變化如此之大。
“小姐,你不要生氣。”百里永夜連忙將她拉著坐下:“小姐你自己不是也有事情瞞著我嗎?”百里永夜看著雲悠悠,他極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柔和,免得再刺激到雲悠悠。
但是雲悠悠聽到他的話,雖然依舊是癱著一張臉,但是臉色已經足夠的鐵青:“我對你坦誠相見,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