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表現真的很像。
明鏡從回來之後也很沉默,一句話不說,只默默吃德昌樓特供的素齋。
明鏡淡淡道:“莫管閒事。”
小花哦了一聲,低頭默默扒飯。
韓燁直接抱起罈子,“來,我陪你喝。”
這傢伙刻板出了名,平時滴酒不沾,能讓他沾酒,那肯定是遇到了難以化解的痛苦。
好朋友,那就陪著醉。
韓燁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來:“不行,上茅臺。”
這玩意兒就是喝到猴年馬月也喝不醉啊。
明鏡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你們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話落起身徑自離去。
小花看了眼薄玉潯,跺了跺腳,拔腿追了上去。
明鏡前腳一走,後腳韓燁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人走了,別演了,我就說你對明鏡心思不單純,你還不承認,表白失敗了吧,你丫個禽獸,人家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呢。”
薄玉潯猛然抬眼,冷冷的注視著他。
那幽冷的眼神嚇了韓燁一跳,哆嗦著說道:“我……我難道說錯了?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醫院內你倆的緋聞滿天飛了,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薄玉潯仰天大笑,笑聲張狂又淒厲,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奈,不知為何,聽的人鼻子發酸。
明鏡下階梯的腳步頓了頓,抬頭看了眼天邊的浮雲,唇畔溢位一縷悠長的嘆息。
“……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白皙的指尖劃過古樸的佛珠,如這世間一切的煩惱與痛苦,流動著滾過心尖。
裙袂拂過階梯,如一朵靜默的蓮花,緩緩走入時光深處。
——
薄玉潯醉了沒有,他自己早已分不清。
韓燁把他撂倒床上,大口的喘氣:“你TMD看著瘦,卻死沉死沉的,累死老子了,這破酒還能把你喝醉,你騙誰呢,別給我裝。”
男人躺在大床上,頭埋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韓燁去廚房找水喝,開啟冰箱,裡邊除了水就是水,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類存在的氣息。
家裡比樣板間還乾淨。
“艹……你過的比和尚都斷舍離,服了。”
薄玉潯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套公寓,暫時就住在這套公寓裡,乾淨是非常乾淨,符合薄玉潯潔癖的性子,只是這實在不像人住的地方。
燒了點溫水,韓燁端著水杯走進臥室,“起來,喝點水。”
薄玉潯躺著一動不動,嘴裡嘟嘟囔囔好像在說什麼。
韓燁湊近了聽。
“小妹?你小妹不是在京州嗎?沒想到你們兄妹倆感情還挺好。”韓燁笑了一聲。
上大學的時候,薄玉潯一到寒暑假就人間蒸發了,後來他才知道,薄玉潯利用寒暑假的時間參加尋親組織全國各地的跑,就是為了尋找他丟失多年的雙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