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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閑

老道斜睨了欣芮一眼,從袖內拿出他的道具開始佈局,嘴裡振振有詞,欣芮從小到大都沒挺清楚他念的是什麼。

須臾,老道自說自話,描了個扭曲的黃符,沉默不語。

欣芮最受不了老道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咳了兩聲,開始研究掛在牆上的畫作。左手的茶具抖啊抖,抖啊抖。

“李欣芮!你今年沒什麼大事,只要心志堅定就不會受阻。”老頭收起蔔卦工具,捋著鬍子,故作深沉。

就知道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來,欣芮訕訕,又順手拿了些點心。“老頭兒,什麼時候你去山城,尋道訪友了記得來找我啊。”說罷欣芮從老頭兒兜裡拿出手機,存上色的手機號,以備不時只需。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自然不願意四處奔波,機會都是丟給年輕人的。”說罷故作深沉的捋了下山羊鬍。

欣芮懶得搭理老頭兒,拔了一根他的寶貝鬍子之後逃之夭夭。

還沒踏出山門,老頭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拎著一個竹篾編織的籃子交給她,摸著自己的下巴直喊疼。

齒間留著酸軟的面點,她揮手道別,一身灑脫。

“痴兒!不要斂去你的戾氣!”老道口中念念有詞,卻細若蚊蠅。

欣芮沒聽清,也不打算執著於此,與老太太相攜離去。

夢裡歲月夢裡留,閑適的時光總是轉眼即逝。

也許很多人寧肯舍棄這些瑣碎而平淡的牽絆去追求所謂的激越與浪漫,但是對於欣芮來說,她寧肯用自己的餘生來交換這種難能可貴的安穩。<101nove..a的鈴聲響起,欣芮慌忙接起電話,

“我在蒼梧等你。”語氣不耐的對方下著命令。

這片刻的太平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欣芮一襲黑色,架著偌大的墨鏡,神色漠然,佇立在蒼梧門前。

毫不理會攔著她的工作人員,徑直而入蒼梧最隱秘的暗門內,一行人士戰戰兢兢的離開。

密閉的空間,不見天日,欣芮就著黑暗找到熟悉的沙發,狀似隨意,把手上的汗漬抹在沙發上,終於……

“李欣芮!”隨著一聲暴戾的怒吼,室內燈光通明。

欣芮面無懼色,推下墨鏡,倒臥在沙發上,愜意的踩了兩個腳印,“有事?”

牛皮檔案袋砸中她的眉骨,欣芮含著怒氣端坐起來。

主位的男子面露兇色,盯著沙發上斑駁的汙跡,忍住掐死對面那個女漢子的沖動,想著背後懸掛的克己複禮四個大字,平複呼吸。

欣芮隨手把杯盞中的水一飲而盡,順帶洋洋灑灑的滴落在沙發,衣服以及檔案袋上。

她起身,拉開三層灰色的幕布窗簾,光影直射而來。

高聳的眉骨,落下的陰影遮住了眼睛,眉頭因陽光刺眼而輕輕皺起,他的眼神直直地射向欣芮。

欣芮面無表情,帶上墨鏡,徑直離開。

門吱嘎一聲開啟,冷峻的男人終於忍無可忍,“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無視他的隻字片語,欣芮直接回家。

開著電視,老太太側歪著的頭一點一點,鐘擺一樣,欣芮把護頸枕頭墊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光怪陸離。

老太太睡眼惺忪,看著身側的欣芮,一臉疑問,“下午去哪了?晚上不用跟朋友一起吃飯嗎?”

欣芮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去見望潮,他比較忙,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