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參與你的過去,但可以出席你的未來,睡吧。”桑玠用手蓋在欣芮雙眼上,倦怠著相擁而眠。
翌日,兩人退房離開,手牽著手去吃帝都響當當的私房菜。
他們在跟服務員協調所定的包間時,桑玠用手拐了欣芮一下,朝著門廳努努嘴,“你的苦守寒窯。”
欣芮白了他一眼,放眼望去,隨著自動旋轉門的停駐,一抹黑色衣角卷著金色的邊框,跨入大堂。
“新歡舊愛,你選誰?”桑玠捏緊了她的指尖。
紀鋒身著一襲黑色大衣,領尖露出一抹白色,蓄起胡須為他增添一絲性冷淡風,一張撲克臉奔著二人走來。
“去江城子。”說完就在前面為二人帶路。
“你原來喜歡這種禁慾系的啊?”桑玠跟欣芮咬耳朵。
欣芮使勁踩了他一腳,在他的小白鞋上留下印記。
“哎呀,我可喜歡髒髒鞋了。”
紀鋒聽著男人撒嬌,身形有點僵硬。
三人依次落座,心機boy桑玠先把外套搭靠邊的椅子上,欣芮掃了一眼挨著他,靠牆而坐,他又把她的衣服堆在欣芮對面的椅子上,無奈之下,紀鋒坐在桑玠對面,兩人相視一笑。
紀鋒旁若無人的為欣芮沏茶,不帶一絲尷尬。
欣芮左手邊放著紅豆糕,右手邊放著玫瑰酥。
她毫不客氣的雙手同時塞入口腔,興奮的鼻子皺起,五官凝成一團,喝了口茶水潤嗓子,“好吃到爆!”
“又不是沒吃過,著什麼急。”看著欣芮鼓起腮幫子的樣子,彷彿開啟記憶的閘門,曾幾何時,她也是這麼旁若無人的雙手吞食,興致勃勃的告訴自己這是吃貨的獨家秘笈:能用雙手撐起的美食,絕對不要使用其他工具!
紀鋒冷著的神色驟然軟化,解開袖口,規規矩矩的疊了三層褶才作罷。
桑玠一派從容,淺啜花茶,滿面春風,怡然自得的端詳著他倆。
紀鋒從公文包裡取出三份檔案,雙手遞給欣芮。
“一份是咱們在醫院影片時,外籍女孩的具體身份以及跟我之間的瓜葛,一份是搶你包的男人的後續處理,一份是你舅舅死因的調查結果。”紀鋒喝了口白茶,將心裡的火一點點壓制下去。
他不問欣芮為什麼剪短發,不問欣芮為什麼跟桑玠在一起,更不問欣芮心底的顧慮。
只是把結果攤開給她看,等她自己做出抉擇。
“哦?是嗎?”欣芮靠向椅背,感受著背後繁複錯綜的紋路。
紀鋒十指交叉,兩個拇指不停的旋轉,“你是怪我解釋的太遲還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你身邊?”
桑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他是死的嗎?
欣芮閉目吸氣,突然覺得隔著旋轉鏡面的他才是最真實可親的,“我要是事事都在乎別人的看法,那過的就是他人的日子,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紀鋒被欣芮的一口“別人”戳的心疼,但只是食指曲起,再無其他動作。
桑玠的內心五光十色,早已嘭嘭嘭的燃起了煙花,瘋狂的為欣芮小姐姐打ca,恨不得紀鋒再作一點,讓欣芮的炮火來的更猛烈些吧。但他面色不顯,眼神微亮,畢恭畢敬的給欣芮續杯。
紀鋒的周身縈起一種鬱結,難以名狀,卻百轉千回,經久未舒,“你對我再冷漠,也是有血有肉的。”
欣芮將玫瑰酥架在中指和食指之間,遲遲沒有送入口中。
她望著對面話少面癱表情挑,眉目犀利刻骨刀的男人,把巧果反過來倒過去的擺弄。
桑玠隱著的怒氣蓄勢待發。
紀鋒瞥了桑玠一眼,食指和中指敲擊著桌面,漸漸的打出節奏,“你跟他是要淺嘗輒止,還是同生共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戲精小桑桑是如何利用有機造型術,方法派,體驗派,各路大神的招數演繹戲精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