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扭頭看向女先生。
桑玠以肘擊中對方膻中xue,膝蓋頂住對方子孫根,阿央倒地,“咔嚓”一聲,胸骨裂了。
女先生急忙撲到阿央身側,柔聲安撫。
桑玠瞥了眼面如紙色的李毅,扭頭坐回欣芮身側,“已經叫了救護車,沒事兒。”
阿央被送往醫院,女先生找了把高腳椅,挪到欣芮身邊。“世間男人太不可愛!”
李毅遞過來的烤紅薯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雖然餓的頭昏腦脹,她還是輕輕用口含住,彷彿為了讓味道能在口腔中多停留一秒,別有一番嬌美和魅惑,暗黃色的食物纖維蹭到她的手上,她輕舔指尖,彷彿吃的是情竇初開和天真爛漫。
順著欣芮的視線,桑玠為兩人續上清酒,“狠角兒還是小人物,都體現在一副吃相上了。”
欣芮託著腮,望著眉目如星的桑玠,單手托住他的下頜,狠狠吸吮他的下唇,“我這副吃相怎麼樣?”
桑玠輕笑出聲,瞪了眼女先生,“別每次都用這招渾水摸魚,快說清楚,你跟她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欣芮有些意猶未盡,一臉惱色的瞪著將她推開的桑玠,接過李毅遞來的清茶,平穩好氣息。
“我國歷史的大部族都是由母系氏族發展來的,對女始祖的崇拜是原始社會的一大特色,我曾跟你講過舅舅是因對傳統文化圖騰的興趣所在,消匿於黔省。
他無意間尋覓到一個傳統的原始部落——洛桑族,並與其族長成婚。
這個族群始終認為,男性在繁殖後代中所發揮的作用呈現弱勢,所以出現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現象,並且他們認為自己的部族是由女始祖感生而來。這也恰恰形成了洛桑一族的思維定勢,即將女人放置在“姽嫿”的介面上,她是美好,德行,賢淑,和平。善良,優雅,溫情,奉獻犧牲,慷慨給予,仁慈博愛,聰慧睿智的。而不是和強行索取回報,嫉妒成性,貪婪暴虐,恣肆放浪,粗魯愚昧粘連在一起的。因而,洛桑一族的“女神”是單向維度的“至善”神,凡是對人類、動物、植物有益的善事一定是女神所為,而不像男子神像一樣具有兩面性。”
“所以,你不會告訴我史牧之她老婆是洛桑族的女神吧?”
或許是桑玠的語氣太過於嘲諷,女先生脫口而出,“我怎麼配?”
她問李毅要了支煙,補上口紅後,上齒咬著嘴唇內部,活脫脫的像個嗜血如性的獵豹。
“我有名字,洛桑瑞。
在那些生猛的女人眼裡,不是食、色、性,而是食物鏈,這是她們的心理主導權,我不過是她們口中粗糲兇狠的血肉味而已。”
“洛桑瑞,或許是阿尼瑪1)賦予的神跡。”欣芮總結。
“尼瑪!你直接說我不男不女得了!”即便罵人也不忘媚眼如絲的女先生也是沒誰了。
“阿瑞把我綁走的舉動並不要成為那個族群中站在生物鏈頂端的掠奪者,而是來贏得我的友情。”
女先生聽到欣芮口中的那聲“阿瑞”之後,眼神中掠過一絲亮光。
“真尼瑪變態。”桑玠隔著欣芮,鄙視了她一眼。
“你利用這一系列怪異而恐怖的行為,就是為了在智力,情感和身體上試探我的底線。
由此推斷,阿瑞是一個收到嚴重傷害的人,這種傷害幾乎來源於在童年受到過非人的虐待。
她這樣試探我,只不過是想確保我不會成為又一個虐待者。
就情感而言,這是你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幸運的是,我成功透過了你的試探。”
欣芮將阿瑞的煙掐滅,與她碰杯。
“你怎麼透過的?”李毅又遞上一盤蠶豆,放在欣芮右手邊,忍不住發問。
“跟阿瑞相比起來,我很脆弱,只是因為我們在各自的生活中有類似的情感魔鬼需要去戰勝,由於我們倆選擇了截然不同的解決辦法:她選擇剝奪所有施虐者的權利,我選擇賦予自身堅不可摧的能力。
相似的痛苦讓我們連線在一起,並産生了友情。”
“下次請你吃正宗的片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