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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變

“這件事,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暄輊不懂事,你也跟著他胡鬧?”拖拉機激動的把茶杯拍在茶幾上。

欣芮的小心肝抖了幾抖,“本來就是假的,我們為什麼要當真?”

“那這些暴露的照片和影片是怎麼回事?”拖拉機直接把快遞扔到桌上,靠在沙發上面色不善。

“仙人跳1)。

色的私生飯只知道他是選秀出身,卻從來沒關注過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影視學院。

5年前,他一心只為拍攝電影而努力奔波,投了多份簡歷,在各大片場穿梭,從道具組,到群演,到配角,再到那一次大電影的主角床戲試鏡。

影片的內容是故意剪輯的結果,他明明是個純良的人,卻演出一個失足者的形象。”欣芮隱著怒氣,骨節捏的有些發白,眼神卻毫無波瀾。

“影片為什麼會流出?”基辛格靠近欣芮,怒視著她的平靜。

“你也看到了,試戲的物件是吳音音,她有多大能耐,你還不知道嗎?直到色受到勒索錢財,他才敢告訴我這件事。”欣芮望著落地窗,看著江邊船隻穿梭航行,沒有一隻因著將要來臨暴雨的天氣停留片刻。

“你向來做事不留痕跡,那麼,為什麼這份影片時隔五年又捲土重來?”

欣芮踢翻了旁邊的藤椅,看著江景,回首苦笑了一聲,“殺人犯法啊。”

“錢,色,權力,欲壑難填,我買不斷他們家,還不能舉報他們家嗎?”

基辛格走到落地窗邊,把欣芮攬在懷裡,“5年,也該收網了。別怕,你們行事不方便,不還有我嗎?”

欣芮聽著越來越小的水流聲,“我把他交給你了。”

她躡手躡腳離開,聽著基辛格對色的柔情,“別怕,你早已化成我的血液在我身體裡流淌,你感受到了嗎?你早已成為我跳動的心髒。”

輕輕合上房門,靠著長長的迴廊,等待電梯的下落。

諾基亞綿長的鈴聲在欣芮包裡回響。

“欣芮,水軍太多,魚龍混雜,包括各大營銷賬號,全部在黑張暄輊。

我們已經封鎖了一部分惡意詆毀的資訊,律師函也已經發布,最關鍵的點在吳音音身上,你看到她在主流媒體的道歉影片了嗎?

輿論一邊倒,張暄輊現在可以面對媒體嗎?

警方也無法深入調查,5年前的證據還留下什麼?”

欣芮站在街邊,看著電視螢幕裡,吳音音一襲黑衣,梨花帶雨的哭訴。

“喂,欣芮,你在聽嗎?

最重要的是吳音音一直以清純玉女的形象活躍在熒幕上,她又秉持那是張暄輊強迫她拍攝的影片,誰能相信一個星途坦蕩的巨星會拿自己的演藝事業做賭注,去攻擊一個籍籍無名的商人?”

“恩,先發律師函,張暄輊的父親是公務人員,會受到影響,不能公佈他的取向。

無論如何,謝謝你,牧之。

一天以後我給你回複。”

按掉通話鍵,她盯著電視上的節目採訪。

記者:作為受害者,為什麼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吳音音: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我自己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跳進了許多結論裡。我沒有考慮整個大環境,只是考慮自己。我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很多人仰望、要給人指引方向的偶像。即使是現在回頭看,我仍然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我成為了魔鬼。我能理解的是,我做的很多事、我代表的很多東西,當今這個保守的社會裡仍然是禁忌。

可能我錯在誤判了當時的形勢,沒有尊重我生活和工作的環境。我對不起我的家人,我讓他們失望了。

記者:但你並沒有做什麼,在性方面做一些探索是很正常的事……

吳音音:全世界的人都關起門來□□做的事情,有些國家可能比另一些國家做得多一點。在這個方面我只是覺得被公之於眾的自己很羞恥,我說我做錯了,是回頭看當時自己的處理方式。那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太陌生,又來得太迅猛,事發以後,律師,經紀人,我的爸爸,全都在給我建議,也許我有點被他們帶著走了。但是在性上,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只是一個年輕人,在雙方自願的前提下找一些樂趣,可是沒想到他會拍攝影片,公之於眾,我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不該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讓愛我的人受到傷害,真的對不起。

記者:在整件事裡,你覺得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