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這一切,他又出了一層薄汗,要知道,面對著自己心愛的女朋友,心無旁騖到沒有觸碰到她一絲汗毛,那是多麼的高風亮節,他默默的為自己心中點了個贊,還騰空比了個心吹到欣芮的身上。
3天以後,警方撤離案發現場。
經過此番調查,歹徒極其同夥已經緝拿歸案,也把當年的肇事者繩之以法。
此後,欣芮和許倬雲倒是成了忘年交,除了案件以外的談話,許倬雲把自己至交好友,心理諮詢師的聯系方式留給了欣芮。
他覺得,人一旦陷入泥潭之中,除了自我的覺醒,更需要一個拉他一把的人。
連續熬了30幾個小時的劇組小可愛們都已經蔫兒巴成黃花菜,小白這個直播黨也因為親戚的到來光榮倒下。
欣芮和基辛格坐在監視器前商量接下來的拍攝安排,桑玠忙裡偷閑的塞給他倆熱乎乎的包子。
“哪兒來的?”一口吞下去,直達心底,基辛格感動的淚流滿面。
“燈光小哥哥在用4k大燈為大家烤包子。”桑玠傲嬌的跑來跑去。
“我這輩子從來沒覺得包子有這麼好吃!”基辛格搓了搓自己的臉頰,片場晝夜溫差大,這會兒也就15度左右,穿著沖鋒衣,還有點透心涼,他轉眼看見桑玠欲言又止的模樣,拍了拍欣芮的肩膀,自覺的退場。
欣芮雙手捧著包子,直到桑玠坐下,她才用手撕著放入他的口中,桑玠此刻的心裡快燃爆了好嘛!才短短幾天,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沒說上幾句話,更怕欣芮因為肢體接觸而産生應激反應,自覺地成了點頭之交。
他眼中映著清冽的光影,咬著嘴唇,有些心酸。
欣芮前傾著身子,桑玠悄咪咪的閉上雙眼,連睫毛都忍不住顫抖。
“姐!”終於等到拍攝空檔,他急速奔到欣芮面前,就看見欣芮手中的包子跌落在地面,慌忙把手中捂著的雞蛋遞給她。
阿央匆忙間把地面清理幹淨。
桑玠沒有等到那個吻,雲淡風輕的掃了眼棲梧,轉身離去。
棲梧掃視了下週圍,“姐,檔案交給許倬雲了嗎?”
欣芮剝開雞蛋,攏了攏沖鋒衣外套,“你很急嗎?”
棲梧定定的望著欣芮,不敢相信,曾經相依為命的姐姐,連自己都會懷疑,頓時心中的縫隙一點點裂開,“陵城高階法院以陵刑終字第603號刑事判決書,對上訴人吳義均不服陵城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刑事判決上訴一案作出終審判決。
陵城高院認定了吳義均的犯罪事實,但同時採納了部分辯護意見,終審判決維持一審對吳義均的定罪和犯濫用職權罪,判其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産的原判,但緩期二年執行,。
緩期兩年,兩年內可以發生多少變故?難道你心裡沒有計較嗎?
姐,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曾經的變故,只沉浸在桑玠的甜言蜜語中?”
欣芮喝了一口溫水,才把縈繞在自己喉間的凝噎吞嚥下去,她望著眼中露出痛色的棲梧,捏緊指尖,“棲梧,我沒忘。
但是我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吳義均,把自己搭進去。
要說現在還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除了死亡,沒其他的了。
棲梧,我很惜命,你也不要亂來。”
拂袖而去的少年帶著股淩厲,一股怒氣憋在他的脖頸深處,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帶他闖到到那揮之不去的過往之中。
幼時,姐姐總帶著棲梧玩耍,他特別喜歡收集石頭,而姐姐的口袋裡總是揣著數不勝數的各色糖果。
棲梧想用所有的石頭與欣芮的糖果做交換,欣芮欣然同意。可欣芮不知道的是,他偷偷地把最大和最好看的石頭藏了起來,把剩下的給了欣芮。而她則把自己全部的糖果都給了棲梧。
那天晚上,欣芮睡得很香,而棲梧卻徹夜難眠,他始終在想,姐姐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藏起了很多糖果?
而坐在監視器前的欣芮,只僵直了一下,便投入到緊鑼密鼓的拍攝當中……
又到轉場,在場記妹子的提醒之下,欣芮然後低頭一看,從束進登山靴的褲腳開始,上到腰帶下方,卡其色的褲子上,密密麻麻大黑點全是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