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去山上一趟,你……”因為接下來要跟他一起趕赴山城,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個交代。
“恩,李望潮陪著你,我很放心。”桑玠歪在靠椅上,一派舒適。
欣芮心裡明白,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桑釉柒,於是不再糾結他陪不陪的問題,安安心心的跟他窩在住處虛度時光。
第二天,欣芮提上自己釀的青梅酒,跟望潮一起,先去【雲初別居】,沒想到桑釉柒也不在,就把網兜裡的酒壺交給阿南,替主人保管。
登上山頂,主持和道長,都去外地做文化交流了,只留他們的弟子各自給欣芮各自備了素齋點心,讓她拿走。
“明明是一切都要塵埃落定,我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望潮揹著手,像個賢者一樣,思慮萬千。
“受了太多波折,一旦事情順遂,咱們總是擔心要出點什麼差錯。
謝迎昭的事情自有上級領導去管控,放寬心,我現在只想等著下半年抱個大外甥了!”
穿著黑色速幹衣的欣芮覺得熱的不正常,舞安山水相依,總是比別的城市低個幾度,怎麼還沒過端午節,就熱成這個樣子了。
“到時候,你一定得回來。我還沒抱過孩子呢。”
望潮對新生兒的到來,喜憂參半,喜得是他終於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夢裡的畫面或許會被現實取代,憂的是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學會做好一個父親。
“誰都有第一次。
姥姥,以後就麻煩你多照望,一旦有事,不要再瞞著我,也許我天生涼薄,對生死看的開,但是不代表我不在意。”欣芮澀然開口。
“好。”望潮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守著。
欣芮在佛堂裡陪著姥姥靜默半晌,姥姥依舊在默唸佛經,視旁人為無物,她輕輕的在姥姥身側磕了三下頭才離開。
她跟在望潮身側,“晚上來我那兒吃荔枝冰鍋,也有好多補血益氣的甜品,叫上嫂嫂。”
望潮沉吟片刻,“算了,她在吃食上多有忌諱,都是自己操持,我們就不湊熱鬧了,你們,你們要好好的。”
對於他的拒絕,欣芮瞭然於胸,但是這氤氳在心口的未知感糾纏不清,讓她有些失落,“望潮,事已至此,我不會再回頭了。”
趁著山間的蔭凉,二人相攜離去。
是夜,棲梧、阿央,望潮、欣芮,四人齊聚一堂。
欣芮問詢著棲梧的學校見聞。
棲梧老氣橫秋的回道,“你也知道我最怕寫作文了,就今天,語文老師還拿著我的作文跟大家說這是目前反面教材的扛把子,我就問,到底哪兒有毛病?
老師說,沒有引經據典,沒有重點,中考的時候肯定不會給分的。
我就反問,寫得清楚的是作文,寫不清楚的是人生,老師你活得明白嗎?”
眾人笑作一團,欣芮差點嗆了口水,桑玠輕撫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順著順著,又開始不老實的畫圈圈……
阿央倒是難得的開口,“還是得學點引經據典的能力,不然以後跟小姑娘表白的時候,永遠就是我喜歡你,我愛你,不膩嗎?”
棲梧心裡明白著呢,卻斬釘截鐵的說,“我喜歡的姑娘才不會喜歡我把這些娘裡娘氣的東西天天掛在嘴邊呢,他喜歡的是我,又不是那些作古的老不休!”
阿央用一種,作,繼續作的眼神望著他,日後自然見分曉。他一筷子夾著包裹著菠蘿的荔枝,就著幹冰的煙燻繚繞,淡然開口,“阿欣,男主也換了……”
鍋底的寒氣瞬間蒸騰上來,她繼續往冰鍋中注入牛奶,“誰?”
“史思文先生的意向是富聯,但還要等你決斷。”阿央生怕欣芮氣急,“原來的主演是因為檔期問題,再加上密訓的時間太長……”
聽到這個名字棲梧差點噴飯,“我了個去,怎麼叫這麼個名,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演員?”
欣芮有些食不知味,“3個月的密訓期,就差半個月了,就這麼等不及嗎?”這位富聯先生,略有所聞,只是不容易敲定。”
桑玠掠了下頭發,攬過欣芮的肩膀,“富聯在大家眼裡是個另類的人,他是中國最窮的影帝,寧願送外賣也不去拍廣告。
除了拍戲,他的生活似乎和娛樂圈沒有一點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