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赫言:“……”
凌子岺道:“出入宮牌,我要在外面玩的想進宮了怎麼辦?”
顧赫言忍不住將人上上下下掃了一圈,這人不是巴不得離開皇宮,離開自己,怎麼這會兒又要什麼宮牌?他想了一晚上好容易才決定放她自由,怎麼她還要回來?
饒是顧赫言再好耐心,也沉了臉,心口堵得慌,便脫口道:“沒有。”
凌子岺一聽不幹了,明顯被顧赫言這幅防她跟防賊一樣的表情刺激到了,竟不管不顧,當著宮人的面,直接去扯顧赫言懸在腰間的玉佩。
“沒有宮牌,有皇上的玉佩也行。反正能進這重重宮闕就行。”凌子岺捏著手裡的玉佩笑顏如花。
搶都搶了,顧赫言也不好再要回來,只冷著臉問她:“你還回來作甚?”
凌子岺不以為然擺擺手:“皇上是我師弟,我連進宮看看的權利都沒有嗎?再說了,老安那份物品清單你還扣著呢!走之前,我要不把東西給他備齊,回去他不得盤剝我一層皮。”
言罷,也不看顧赫言啼笑皆非的冷臉,徑直裹緊了衣袍鑽到軟轎裡睡她的回籠覺去了。
鎮北王妃要回府,後宮早得了信兒的妃嬪們聚在奉天殿外相送,結果連王妃一根頭髮絲都沒見著,軟轎後面跟著一大車的箱子,宮人們魚貫而出。
最後,顧赫言神色不悅地出來,將一眾妃嬪都打發走了。
至此,凌子岺再被皇帝圈禁小半月後,送祖宗一樣送出了宮,住進了京城的皇叔王府。
顧北煦常年駐紮南疆邊境,京城的府邸是早些年先皇御賜的,先皇寵愛他這個兄弟,賞賜的宅子也是頂好的。
可惜,顧北煦自十五上了南疆戰場,就再很少回京城這所宅子了。如今宅子裡住著的,據說是十幾年前顧北煦收養的義妹,顧可甜。
當初禹城鎮北王爺與王妃大婚時,顧北煦遮掩凌子岺的身份,並未通知京城這邊的關係,只是後來給皇帝補了一份奏摺,生下小世子之後又補了一份。
這麼說起來,凌子岺並未見過顧可甜,顧可甜也並未見過她這個“嫂子”。
但凌子岺是知道顧可甜的身份的。
知道歸知道。
當年顧赫言登基為帝,前朝紛亂,後宮一塌糊塗。死了幾個太子,死了多少太妃,多少宮女侍衛失蹤,冷宮裡少了一位不受待見的公主,這些影衛都是要統統登記造冊的。
同年鎮北王府多了一個從南疆戰場帶回的義妹,侄女變義妹,凌子岺私下派人調查一番,她手下的影衛手段能滲透到朝堂各處。
剛做君王那兩年的顧赫言心狠手辣,寧殺錯,不放過。他一旨令下,後宮所有的女人就都給老皇帝殉了葬,也算報了他生母含冤枉死之仇。
時至今日,當年六子奪帝慘劇之後,皇宮僅僥倖存活下來的年幼九皇子顧赫樂至今還被顧赫言囚禁在皇宮裡,沒有封地沒有賜王,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被一群婦人養在深宮。
所以當年凌子岺知道顧可甜的真實公主身份後,選擇了隱瞞,她怕因為上一輩人的恩怨,顧赫言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下手。
顧赫言偏執,對外界一切事物戒備心非常強。骨子裡就是個兇悍的強者,佔有慾極端,殘酷陰險,善妒,厭惡背叛。因其母妃不受寵被陷害致死,年幼時的他被逐出皇宮在藥王谷長大。幸運的是,他最終成了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利用藥王谷之便利,不惜一切打擊鎮壓對他皇位有任何威脅的質疑者。
凌子岺與他糾葛多年,十分清楚他的脾氣秉性。
被仇恨權欲養大的孩子,骨子裡是不相信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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