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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回

秦硯臉上已經紅的沒邊了,那絨花步搖她還挺喜歡的,昨晚胡鬧亂扔了一地,心疼死了。

莽夫即不會拆發髻,又碰不得金子,還半路讓她自己拆,簡直有病。

妙晴雖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但是那一片狼藉,很難想象是帝後二人做出來的事,她甚至不好形容,支支吾吾地問:“那……那套……”

“丟了。”秦硯埋進被子裡悶悶地說,不願再回想起那件百蝶裙的慘狀。

今春新做的呢!

有些人笨手笨腳,之前還嫌棄她解繩結慢,他不也解不開直接硬扯開的嗎!

妙晴想起有些被囑託的還沒說,溫聲說道:“娘娘,陛下說您今日宮宴的事他去處理了,讓您好好歇息。”

這還有點像個人了,罪魁禍首就理應收拾殘局。

不像昨晚忍不住了讓他輕點,人還有理說已經很小心了。

怎麼的?賴她嬌氣?

他倒是精力充沛,鬧到了不知什麼時辰。

反正是她睡下不久,康平就進來喚他,說是到了上早朝的時辰。

這人竟然立刻起身去上早朝了?

不愧是當皇帝的人啊,剛要完債,睡不到半個時辰起來就得上朝。

白日為西盉鞠躬盡瘁,晚間還要為皇嗣出賣體力。

不容易啊。

秦硯有時候都懷疑那張臉下到底是不是個人。

秦硯數落著沈曠的不是,但越數落昨晚的情景越發清晰,像是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在那一刻放縱。

但也就是一夜荒唐,她沒想要更多,但心中煩悶不知從何而來。

秦硯攔著了正要告退的妙晴,“去問太醫院問問今日的排班。”

“還有書架上第二行第五欄,有本叫《廣山記》書幫本宮拿來。” 她吩咐道。

妙晴很快就辦好了差事回來,秦硯從書裡抽出三張紙遞給妙晴,又對著太醫院的日程對她說道:

“一會就去找楊太醫開這個,然後等楊太醫去給太妃請脈了,找趙太醫開這個。”

“最後這張,找太醫院的孫院判拿就可以。”

“記住,多開兩份,不用煎,每一味分好拿回來。”

妙晴沒問為什麼,因為問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她很快就拿了藥材回來,擺在秦硯面前,秦硯按照對著藥方,挑出幾味,讓妙晴煎好。

熬出來的藥汁漆黑泛苦,秦硯心想這純屬是給自己找罪受。

雖不是毒藥穿腸,但喝下去溫熱的湯藥也有些許涼意。

並非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藥方,只是一碗避子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