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臉上已經紅的沒邊了,那絨花步搖她還挺喜歡的,昨晚胡鬧亂扔了一地,心疼死了。
莽夫即不會拆發髻,又碰不得金子,還半路讓她自己拆,簡直有病。
妙晴雖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但是那一片狼藉,很難想象是帝後二人做出來的事,她甚至不好形容,支支吾吾地問:“那……那套……”
“丟了。”秦硯埋進被子裡悶悶地說,不願再回想起那件百蝶裙的慘狀。
今春新做的呢!
有些人笨手笨腳,之前還嫌棄她解繩結慢,他不也解不開直接硬扯開的嗎!
妙晴想起有些被囑託的還沒說,溫聲說道:“娘娘,陛下說您今日宮宴的事他去處理了,讓您好好歇息。”
這還有點像個人了,罪魁禍首就理應收拾殘局。
不像昨晚忍不住了讓他輕點,人還有理說已經很小心了。
怎麼的?賴她嬌氣?
他倒是精力充沛,鬧到了不知什麼時辰。
反正是她睡下不久,康平就進來喚他,說是到了上早朝的時辰。
這人竟然立刻起身去上早朝了?
不愧是當皇帝的人啊,剛要完債,睡不到半個時辰起來就得上朝。
白日為西盉鞠躬盡瘁,晚間還要為皇嗣出賣體力。
不容易啊。
秦硯有時候都懷疑那張臉下到底是不是個人。
秦硯數落著沈曠的不是,但越數落昨晚的情景越發清晰,像是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在那一刻放縱。
但也就是一夜荒唐,她沒想要更多,但心中煩悶不知從何而來。
秦硯攔著了正要告退的妙晴,“去問太醫院問問今日的排班。”
“還有書架上第二行第五欄,有本叫《廣山記》書幫本宮拿來。” 她吩咐道。
妙晴很快就辦好了差事回來,秦硯從書裡抽出三張紙遞給妙晴,又對著太醫院的日程對她說道:
“一會就去找楊太醫開這個,然後等楊太醫去給太妃請脈了,找趙太醫開這個。”
“最後這張,找太醫院的孫院判拿就可以。”
“記住,多開兩份,不用煎,每一味分好拿回來。”
妙晴沒問為什麼,因為問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她很快就拿了藥材回來,擺在秦硯面前,秦硯按照對著藥方,挑出幾味,讓妙晴煎好。
熬出來的藥汁漆黑泛苦,秦硯心想這純屬是給自己找罪受。
雖不是毒藥穿腸,但喝下去溫熱的湯藥也有些許涼意。
並非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藥方,只是一碗避子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