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母後為難,還是五十萬。”秦硯扶了一下發釵,淡淡說道。
容太後皺眉,有病?
“黃金。”
容太後這就是手上沒有第二個三才碗,有地話還得摔出去。
她差點沒背過氣去,秦氏這是翻了上百倍,簡直獅子大開口!
秦硯笑容更甚,柔聲說道:“只收存入秦家賬上的銀票,臣妾先謝過母後。”
秦硯早就看過中宮賬目,這其中容太後協理六宮這些年有多少油頭,掌事一年她已經一清二楚。
五十萬兩黃金,她拿的出來,但就是肉疼。
“哀家此前沒見你是個愛財的。”
好她個秦硯,以前倒是沒看出她有這樣的心思,上這跟她談條件。
“臣妾也沒想母後是個談交易空口開價的。”
這話就是說都是後宮待過的人,在千年的狐貍當中泡上那麼幾年,誰還不知道誰話裡什麼意思。
想讓她拿錢走人,還只是客氣客氣,可沒那麼好的事。
她是不愛財,但能讓容太後不舒服的財,那她可太愛了。
“母後若是不願,臣妾也不強求。”秦硯笑意盈盈,全然沒了病氣的柔弱,“臣妾並不急。”
容太後眼睛一瞪,不急?!
果然,果然還是惦念著皇帝!想硬拖到皇太後回宮!
但那五十萬兩黃金屬實讓她難以割捨。
容太後被氣得說不出話,為了她的氣度儀態,直接拂袖離去。
秦硯淡然挑眉,容太後沒拒絕,也沒答應,那就是回宮想想。
五十萬兩黃金換個國公府的皇後之位,秦硯還覺得自己是在給她做個善事。
容太後這麼聰慧的人,自然是想得通的。
她要做的就是等容太後給她答複罷了,繼續做兩天閑散皇後。
沈熙君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悶在長公主府數花瓣,等了宮裡批下的摺子但一直沒等到。
聽宮裡說皇嫂病了她正想去進宮看看,但這就來人請她入宮了。
可進了鳳儀宮見了宮中歡聲笑語,完全不像是在病中的樣子。
秦硯在樹下給沈熙君擺了張一模一樣的椅子,招呼著她,“快來!”
雖然容太後沒答應她那五十萬黃金,但還是派人來商談,已經談到三十萬兩黃金。
基本上出宮已成定數,那她剩下的事情還是要交代好的。
沈熙君見桌幾上擺著一些民間的小玩意,還有兩只鳥在籠中蹦蹦跳跳,以往這都是在鳳儀宮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