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君摸不著頭腦,狐疑地看著那院中三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宮門。
幾人說笑了一陣後,沈熙君還是提起了壓在心中的事,“皇嫂,那摺子……”
“你皇兄準了。”秦硯將手邊的奏貼遞給沈熙君,拍著沈熙君的手說道:“但要不要和離,你還是可選的。”
“還沒簽和離書,那就還有餘地。”
秦硯壓著這摺子就是想讓兩人冷靜一下,其實沈熙君若是真想離直接簽了和離書也不是不行,倒也不必等著沈曠恩準。
沈熙君捏著摺子默不作聲,心中亂成一團麻,到底是沖不破心結下定決心。
秦硯跟沈熙君說不急,若是沒想清,那就再想想。
也是正巧,那日傅庭安也留在了宮中,同沈曠一同用了晚膳。
準確地說是找沈曠酗酒。
傅庭安這人尋常不喝酒,喝多了也看不出什麼,只是眼神有些發直。
今日倒是沾了酒就開始哭,一句話也不說,流的眼淚比酒可能還多。
“不過是和離,別要死要活的。”沈曠還是不鹹不淡的勸著,實在沒什麼話好說。
“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傅庭安吸了吸鼻子,懷疑自己還是找錯人訴苦。
沈曠抿嘴,也是,皇後又不可能跟他和離。
但近來皇後……也是有些怪異,好似生氣,又好似沒生氣。
一旁傅庭安還在那絮絮叨叨,“你說熙君小時候,頂煩人一小姑娘,長大了……也挺煩人,但就是、就是招我喜歡。”
沈曠腹誹一句,那你這不是自己找的嗎?
不太能理解,他是不太能理解和離打的死去活來還不離的,離了還哭的死去活來的這種人。
要不是兄弟和親妹,那他都想說你倆還在一起過吧,別去折磨別人了。
沈曠好不容易熬到傅庭安喝夠,送著那看起來走的是直線但越走越歪的前妹夫出了廣華殿的門。
雖然來酗酒,但結束的挺早,沈曠還在那感慨,轉臉就看見打鳳儀宮那過來的沈熙君。
他不禁狐疑地看了傅庭安一眼。
只見剛才還能走路的前妹夫立刻就不會走了,攀著小太監幾近摔倒。
然後就見沈熙君看都沒看見他這個親皇兄,奔著傅庭安就過去,扶起了前妹夫,還問他這個親哥,“怎麼讓他喝成這樣?”
陪喝酒還落埋怨?醉鬼剛才可好好的。
但沈曠動用皇帝的聰慧立刻懂了,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已經和離的兩人吵鬧的身影好似點醒了沈曠,他回身到廣華殿把那半盅酒喝完,直接去了鳳儀宮。
秦硯正在那挑著黃歷,看看月底哪日是黃道吉日適合出宮,最好沈曠還不在宮裡,然後就聽一聲通傳沈曠來了。
沈曠帶著些酒氣進了屋門,但秦硯見這人意識清醒,也不知這人來幹什麼。
往常他可沒有往鳳儀宮來這麼勤。
她見這人沒什麼問題,便已染病為藉口還是不能過給沈曠病氣,想把這人趕回廣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