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她出去了也能被逮回來。
“娘娘,您這話說的,陛下那不是讓人來盯著您,只是加強防範。”康平適時出現,想要解釋一番,替自家主子陪著笑臉。
“出宮在外不比尋常,還是警醒點的好。”
信了你的鬼話。
沈曠是個不會說話的,可養了個會說話的人精,這話如何說的美妙康平可太會了。
秦硯白他一眼,那有什麼區別。
那你們這還真是,不怕人不知道皇後出宮了是吧。
“那也不必如此張揚。”秦硯淡淡地說道:“安危倒是其次,會驚嚇到百姓,影響百姓平日營生。”
大早上的聲如鐘鳴一樣的請安,要有個體弱的住在周圍,要不要活了?
百姓是沈曠命門,他仔細思索一番,大街上走過一路禦林軍好似是會人心惶惶。
他回頭望了一下身後的禦林軍,一個個肅穆的表著忠心,“你們先回府。”
秦硯一聽心中高興起來,木頭也不是說不通。
沈曠又道:“換便衣,不許驚擾百姓。”
秦硯吸了口涼氣,嗨,高興早了。
禦林軍剛想大聲喊一句“是”,就被沈曠伸出手止住,轉而換了減半的音量應下撤退。
不過身後少了大片黑壓壓的高大男子,秦硯還是能鬆懈下半分,能自在一時是一時。
轉而看向了南天街琳琅滿目的商鋪,眼睛找著冬尋到了哪家鋪子,正準備抬步走去,卻發現身後的身影也是跟著一動。
得,解決了禦林軍,這還有一個大爺跟著呢。
“您回吧,政事繁忙,不可在宮外逗留太久。”秦硯轉身止住沈曠想跟上來的腳步。
沈曠頓時站住,“朕……是來還傘。”
秦硯不知哪來的無力,只道:“如此小事,您讓康平來就行了。”
她繞過沈曠,去拿了康平手中的粉傘,“傘還了,您回宮吧。”
青天白日的不批奏,他這皇帝還當不當了?
但她手中的傘忽然被抽走,她看向那搶傘賊,瞪了一眼。
沈曠面不改色,淡淡說道:“那今日先不還了。”
“?”秦硯又好氣又好笑,憤憤說道:“那這傘就送給您了。”
“借傘不還,非君子。”沈曠耿直地說道。
秦硯爭不過他,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走。
身後那高大的男子,如影隨形,甩都甩不掉。
合著讓禦林軍回去,他跟著是吧?
走了半天也沒找見冬尋,到了晌午街上人也多了起來,秦硯為了上街出來的早,早就餓了。
更何況吃了梅子開胃,此時肚子也鬧了起來。
“皇後,要到晌午了。”身後的人忽然跟了上來,與她並肩。
秦硯瞪他一眼,“這是街上,能換個叫法嗎?”
沈曠想了想,認真地換了一個,“夫人。”
秦硯攥緊的手掌緊了幾分,想想算了,跟這人爭不過。
“您晌午想吃什麼?”秦硯認輸,本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