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頓,趕緊把這人打發回宮。
沈曠面對皇後的問題好似想不起來有什麼想吃的,往常都是禦膳房或者康平安排,有什麼就吃什麼。
“那您看上哪家食肆了?先跟您說,這肯定比不上宮裡。”秦硯也知道讓這人挑不出東西,不如直接讓他點,不好吃可別怪她。
沈曠莫名有些後悔,應當問問傅庭安,女子在長安城都喜歡去哪家。
但在心中搜尋一番,看向長街盡頭,揚了揚下巴,“街角那家應當不錯。”
見主子發話了,康平飛速穿過人群去搶個位置。
秦硯看向街角,那牌匾歷久彌新,和三年前相比除了有些褪色,裝飾都沒有任何改變。
她問:“您去過?”
“算路過。”沈曠也看向鬧街盡頭,那位置不是最繁華的地方,“後面有處亭臺,景色不錯。”
秦硯倒是不意外,沈曠根本不會去這種喧鬧奢靡的地方。
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他是過三千次飯館看都不看。
但他怎麼知道後面有個亭臺呢?
兩人走進酒樓,沈曠望著皇後在前面走著的身影惶惶出神。
他確實是第一次走進這裡,上一次確實是路過。
只不過是從亭臺之後劃船而過。
那時是他剛剛回長安,沈熙君邀了他到遊舫接風洗塵,實際上就是想見傅庭安。
邀了他好幾次,他可算到了船上等了半天也不見人。
那船飄到了一處亭臺旁,那似乎熱鬧的很,隔著蘆葦那裡的人好似沒注意到他。
他耳力極好,吵嚷聲一字一句都能聽見,本想讓康平劃到另一處的,但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將軍府大小姐進京議親,送嫁的都是秦將軍的副將。
邊關不講究那些男女大防,亭臺中一群壯漢磕著瓜子撐著臂肘坐在一桌,對面坐著幾位夫人和那位秦大小姐。
“妹子,聽說那裡給你謀的親事是七爺?”
“哎,還有說三爺的呢。”
“管他是誰,那是王爺,好親事!”
“王爺有什麼好,不稀罕。”那姑娘臉上看不出高興,懨懨地說。
“那怎麼不好了,說不定……”副將壓低了聲音,“說不定以後能當皇後呢!”
“皇後我也不稀罕。”姑娘頭釵一甩,相當不屑。
一群老爺們又開始嘰嘰喳喳,爭相勸說,秦將軍府最後的血脈他們必須給安排好。
“也不對。”那姑娘也不知是被勸煩了還是想到什麼,忽然笑了,“但怎麼可能呢。”
一群糙漢不懂少女心思,等著大小姐下一句。
“皇後也行。”
“除非皇帝宮中只有我一人。”
作者有話說:
狗子:老婆你看,皇後誒!
硯硯:那我那時候也沒想到打工這麼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