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不擅長這東西,容太後此前更是甩手掌櫃。
但是之前幫忙操辦宮宴的太妃都跑去行宮了,現在宮裡估計是兩眼一抹黑,所以這才來找了她。
只是沈曠過於闊綽,不知道這人又抽什麼風。
“我何時出爾反爾?”沈曠反問。
秦硯挑眉,沈曠倒確實從不食言,“那先謝過您了,定金先存到秦家帳上吧。”
她雖然不喜歡這種不付全款的交易,但是數額過大,她拿著也不安心。
“二百萬兩今日就已經到你賬上了。“沈曠接過康平遞過的紅木雕花錦盒,遞了過去。
秦硯看著那紅木雕花的錦盒,眨了眨眼睛,想伸過去的手瑟縮一下,但被沈曠穩穩放上那不太沉的盒子。
她緩緩開啟,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家銀莊轉出的銀契,大額銀契甚少發行,百萬兩銀契更是從未見過。
應是特製,上面還有特別批註要秦硯本人去取才可以。
“……您這不怕我捲款跑了?”秦硯嚥了咽津液,這輩子沒拿過這麼多錢。
此前給沈曠理賬的時候也是過路財神,那也不是她的。
沈曠低頭看向拿著銀契的姑娘好似有些不安,眼睫顫動胡亂瞟著別處。
二百萬,黃金。
這不是個小數目,但沈家怎麼也是祖傳了快二百多年的皇帝,家底頗豐。
二百萬黃金拿不拿的出來?拿得出來。
但是沒有皇帝會這麼幹。
不過沈曠不覺得虧,錢留著他也沒什麼用。
花錢是小事,若是能留她到月中,也是不虧的買賣。
“託人辦事,自是信得過所託之人的品行。”他沉聲道。
秦硯捏著紅木錦盒的手緊了緊,有點像騙傻小子錢財,心中過意不去,緩緩開口:“那……那後日我回宮看一眼吧。”
但說完她就後悔了,天殺的,她怎麼能說回去看看。
沈曠神色忽然輕松,好似輕笑一聲,幽暗見明。
秦硯又立刻補上一句,“只是看看那宮宴能不能好好辦好!吃一頓不合心意的那太難受了!”
要不是這錢拿的太不安生,她才不能說幫沈曠一把!
“一天,就一天!”
“都好。”
拿著銀契的姑娘不知從哪生出來的氣,臉頰上兩團緋色,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極力否認著什麼一般。
沈曠送秦硯上了馬車,目送著秦府的馬車遠遠離去,嘴角好似含笑。
果然沒錯嗎,都願意回宮看一眼了。
康平在一旁看著,不知這走向到底是對是錯。
總覺得這麼詭異呢?
隔日秦硯坐在茶樓中,唉聲嘆氣,悔恨自己腦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