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這有什麼問題,那一定是他給的太多了。
那二百萬兩黃金,她能在南天街連成片買五進的宅子。
原先只是打理財物,沒覺著這錢這麼多。
她一天代人寫封情書才幾個錢!
還真是聽個樂子。
不過錢多不是壞事,她命冬尋去了趟戶部,此時應該回來了。
“小姐!”冬尋捧著盒子回來了,“去問了,戶部說得請示一下才可以,但多半能成。”
“錢都是您的,想必那位會同意的,屆時您親自去一趟就可以了。”
秦硯點點頭,這是給戶部送錢的事,他們自然樂意的很。
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正說完,那邊走來一名男子,到了她桌前就停了下來。
“姑娘,聽聞你這可代寫書信?”一個男子立在對面,有禮的問道。
秦硯請他坐下,鋪好紙張,準備聽他說需求。
來者不像是長安人,衣著不俗,身上的一些掛飾像是鄰國東瑜的。
但也不奇怪,兩國交往密切,通商頻繁,應當是來做生意的。
但那人先說了一句,“寫給男子。”
秦硯蘸著墨水的狼毫當即一頓,寫給男子,挺開放。
但不管是寫給誰,客人就是如來,有求必應。
“您說吧。”
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嗯”了半晌,緩緩開口:“郎君英明神武、戰功赫赫,小女念君容顏難以入睡,今朝一見……”
“小女?”秦硯停筆,聽見這自稱抬頭看了一眼,這還男扮女裝啊!
現在都時興這種嗎?
那人反應過來,“哦,在下是替舍妹來求一封情書。”
秦硯恍然大悟,明白了,細心的好哥哥。
秦硯重新提筆,寫下一行之後開始思索,這長安城能配得上英明神武、戰功赫赫的,還能叫尊下的,屬實沒幾個。
要麼是兵部侍郎的兒子,但那可是鬧著要跟城東香粉鋪的姑娘私奔。
要麼是陳將軍的獨子,但聽聞是個斷袖,賴在邊關不回來。
那是誰呢?
讓小姑娘動心的,總不能是榮國公吧?
男子讓秦硯寫完並未讓她署名,這也常見,有些人不大想留下姓名,回去自己填上即可。
“哦對,姑娘寫完之後能否用西盉語句潤色一番?”男子又說。
“當然,明日您到這裡取吧。”秦硯當然答應。
“多謝。”男子拱手道謝,放下一枚金元寶。
秦硯看著一愣,“?”
“不必不必,隨意給些銅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