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傅庭安早就知曉,沈曠也不做掩飾,直接說:“只是約下了固定的頻次。”
三日一次,理應說早已過了年少按耐不住的時期,但此刻就是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
不管是做什麼都好,甚至只要瞧見一眼都好。
但已然定下,若是貿然再去恐怕會惹了她厭煩。
前駙馬爺沉默半晌,忽然說道:“臣以為您這是已經開竅了,沒想到這還是在門口徘徊。”
本以為這情勢穩定下來了,那想必是有戲,但這竟然因為一個小小問題在糾結?
行,談情說愛從入門到白痴只需要一步——色令智昏。
“……”沈曠語塞,只恨自己不是暴君。
“這話得反著聽。”傅庭安立馬改口給出極具建設性的意見,“不讓您去,那您還真得去。”
沈曠:“?”
“您要真要兩日不去找她,那又有說道了。”傅庭安的經驗之談非常可信。
“嗯。”沈曠答應的極快,非常像只是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出宮一般,“但……如何不讓她厭煩?”
傅庭安直拍額頭,只有幼時習字才是夫子手把手教,這怎麼求前妻回來還要人手把手教啊!
代中書令長嘆一口氣,這東西雖然不能速成……
“確實有條捷徑。”傅庭安說道。
“女子,記性都好,那就將此前做過的風花雪月再同她做一遍。”
讓她重溫和離之前的美好,忘卻痛苦,重新開始。
傅庭安說起來看似很簡單,雲淡風輕一般拜別了倒黴皇帝。
只是他可能想不到,他以為簡單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沈曠盯著大殿樑柱,此前做過的風花雪月……
什麼算風花雪月?
若說唯一算得上的也只有——
沈曠看向了掛在殿內作為裝飾的古琴,是先帝留下的名琴“綠綺”。
狹長的眼眉間出現了一絲煩悶,但轉瞬即逝之間他轉過身吩咐康平。
“將綠綺帶上。”
沈熙君早間就約了秦硯去了茶坊教她看賬簿,雖說那筆錢有戶部運營,但結餘還是要她們來運轉。
所以若是真想將這筆錢用到真正的去處,她們還是要精打細算。
“問了多數的,聊著聊著,就不想和離了。”沈熙君嘟囔著嘴,近來她見了一些夫人們,無一例外都是這樣。
“別急,自家的事哪有輕易往外說的。”秦硯說道。
她本想是沈熙君能穩定營運,那麼她到時離開長安也可以到別地去尋找需要幫助的人。
倒也不僅限於長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