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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曠正襟危坐, 見秦硯那淡淡地眼神,揣摩不到心思,便說:“綠綺在宮中放置已久, 許是琴絃有些鬆弛,特來找琴師校準。”
秦硯抿著茶水睇了一眼沈曠。
嘁, 才不是來找她的。
康平汗顏,但仍舊維持著無異的模樣,陛下還真是……在說瞎話這方面也一樣出眾。
宮中什麼樣琴師沒有,綠綺再給照看走音了他們腦袋要不要了。
再說這調琴也不必您親自來吧,這藉口找的稀爛。
秦硯一直沒說話, 靜靜品著自己的茶水, 一副看不見沈曠的樣子。
屬實也是不知如何與沈曠如此“尋常”的相見。
這話茬掉在地上可不是沈熙君看得慣的, 嬌蠻的長公主眼睛一轉, 給她哥使了個眼色,說道:“調了琴怕是要人再奏一番才知道這琴到底如何。”
“許久沒聽過綠綺的琴音了, 哎……倒是有些想念。”沈熙君能不明白這其中的藉口嗎, 只恨自己親哥嘴笨, 這都要她來幫著說。
秦硯看了看沈熙君,沒見她平常有多喜歡撫琴。
沈熙君往下望了望, 極有修養的為別人著想, “只是在這茶坊倒是有些礙著別人了。”
那這親哥立刻接到:“這離肅王府近得很。”
“本意也是將調好的琴送至王府。”沈曠的眼神落在秦硯身上,“不知你們……”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秦硯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串通好的。
“去呀去呀!”沈熙君搶著說, “姐姐方才才說最喜歡撫琴了。”
秦硯:???
什麼時候說過了!
不等秦硯出聲, 一行人風卷殘雲一般帶著不知道調好沒有的綠綺到了茶坊門前。
沈熙君牢牢挽住秦硯, 等到自己的馬車到了門口一個箭步竄上馬車, 還跟秦硯揮手:“王府見!”
秦硯:?
電光火石之間被人約好了行程的前皇後站在風中還有些迷茫。
她看向沈曠, 沈曠同樣也看向她,決定的倒是痛快,但他還是再次確認道:“不去嗎?”
“不是說好,三日才見一次?”秦硯壓低聲音,頗有一些威逼的意味。
這狗皇帝保準還在打別的算盤!
“先前是說肌膚之間的往來,而且,這是熙君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