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幾位皇子年齡相近,出去沈曠在邊關待了三年,其餘也都是早早成親,娶得也都是長安高門貴女,幾位王妃甚至早就相識。
起初她還是會與這些妯娌小聚,閑來插花聽曲,聊些閑話。
“三嫂是從秦關來的?聽聞秦關女子勇猛無比,三嫂不會在父皇壽辰宴上演個花槍吧?”
五皇子的王妃是個沒心眼的,一天閑聊中問了她一句,也不是針對於她。
臨近壽辰各家都卯足了勁,要麼自己努力讓王府長臉,要麼努力讓對家跌份。
槍法,她還真不是不會。
武將家的女兒怎麼說也不會一點不讓學,拿起來還是能舞兩下。
雖然秦冶以前笑她,“你這樣……嗯,練的挺漂亮,就是耍半天一個人都死不了。”
當然,這句話之後親哥被她追殺了整個院子。
但說讓她在皇帝壽辰上演個花槍,那不是讓人覺得她對秦關“賊心不死”?
四皇子妃在旁邊添油加醋,“五弟妹,秦家槍法也是一絕,三弟妹若是讓我們開開眼那也是為壽辰添彩。”
“花拳繡腿而已,怎能拿出來讓父皇見笑。”秦硯說道。
她當然是拒絕,但是壽辰之事確實有些愁人。
往常府中逢年過節客套的虛禮倒是不難,但是她這在京城初來乍到,也不知宮裡都是準備些什麼,沈曠府中更是,此前不在京城更是無從參考。
她正從皇後那借來了往年的禮單就被叫來了與妯娌們插花閑聊,也好,聽聽她們都準備些什麼。
操辦壽辰的事情讓大皇子王妃攬了去,二皇子的兩位側妃聽聞是卯著勁的獻才獻藝,四皇子妃乃重臣之後,家中早已幫襯著備好了壽禮,宮中盛傳了許久。
可能只有五皇子妃跟她一樣,外地嫁來,不甚相熟,一籌莫展。
不然……自己臨一幅古跡,不能算出彩,也不容易出錯。
但五皇子妃突然說道:“四嫂那日說壽宴佈景還差副字畫,我也不知送父皇什麼,不如我親手臨一副字畫獻給父皇。”
“可是我又不知道臨什麼好。”小姑娘嘟嘟囔囔。
完了。
雖然應當只是五皇子妃無心的話,但秦硯嗅到了不對勁。
“昨日聽王爺說,父皇惦念著曾在江南亭臺中鐫刻的詩文,奈何江南路遠又不能趕去。”原是在秦硯旁一同安靜插花的四皇子妃突然說話,“我這裡倒是有那詩文的全文,弟妹不如臨這本,重在孝心。”
說著這人就讓侍女拿來了字帖,有備而來啊……
秦硯一直沒出聲,少說少錯,但沒想到提前被人算了一手。
算了,換一樣便是。
“三弟妹也是寫得一手好字,壽辰準備什麼了?可別讓五弟妹忙活重了。”大皇子妃像是好心一般,可說得可沒給秦硯留餘地。
秦硯到不知今日這還是鴻門宴,原本想等他們出招。
可不想她這一開始的算計根本就不該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