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尋眉梢挑著,笑得十分有深意,問道:“王爺教您這首,是不是……?”
“怎麼可能。”秦硯笑著擺手,確實不太可能。
但是,沈曠這樣做,確實讓她有過那麼一念想法。
這首曲子,有沒有什麼……別的含義,對於沈曠來說?
那對於她來說又算什麼呢?
《千山念》……表意的曲子……
反正也是睡不著了,秦硯當即翻身起來繼續修改琴譜。
只是在那之後沈曠再沒來陪她練過琴,沈曠每次都在忙,好像是手上的案子正到了關鍵的地方。
“不急,自會露出馬腳。”
秦硯在書房外偶然聽到了一句,是沈曠的聲音。
秦硯捧著剛改好的曲子又走了回去,既然是在忙也不好去打擾。
他總會聽見的,到時候再與他好好談談吧。
當然,這只是秦硯的預想。
但是秦硯直到她上臺之前都沒能再與沈曠好好說上一句。
“肅王妃是自己來的啊?”
“這可是才過門不久,就自己來宮宴,未免太悽慘了。”
宮宴當中當然是閑言碎語的散發的地方,秦硯獨坐在當中她往常會被這些煩心不已,但今日全然忽略了。
今早只見沈曠回府了一趟,見她留下一句話又急匆匆地走了——“今日有急事,應是不能與你一同前往宮宴。”
秦硯雖是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她總是這樣等待著別人。
罷了。
大皇子妃將她安排在很前面的順序,很快就輪到了她。
當宮人來提醒她時,她起身走向那把名琴,轉身之前,她看到了門口出現的人影。
到現在才來又有什麼用?
隱藏其間的細小心意不自覺從琴絃中流出,從遠處看去的目光只是匆匆一瞥。
那一刻秦硯明白了,迷茫在心中的心緒到底名為何物。
[ 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閉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那就叫心悅!]
塵封在信件中的語句再一次浮上心頭,對啊……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就是心悅。
每句都是她改過的,琴絃的每一音都藏著她的心境。
但明白了心情以後手下撥動琴絃時更為果斷,明明是簡單的曲子因夾雜著少女懷春,綿長清瑩,心動之間的忐忑和試探盡顯其中。
曲畢,像是久久未能從琴曲中走出情緒一般,驚嘆聲遲了一些。
“朕許久沒能再聽到這曲,今日朕的兒媳竟是給朕帶來一份大禮……”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