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有種莫名的預感,不知是不是沈熙君今早的推斷影響了她,忽然問道:“你我只是先皇賜婚才認識的吧?”
沈曠盯著秦硯,那反複試探的眼神就要在他這裡找出答案,他才說道:“不是。”
秦硯果然多了一分驚訝。
沈曠眼中似乎浮現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極寒之地的一抹鮮紅,熱烈無畏的身影。
“在漠北時聽聞秦關的大小姐特意跑到漠北為流民伸冤,還將瀆職守將罵了一頓。”沈曠笑道。
秦硯臉頰開始漸漸變紅,想起那些只是年少血氣正盛的沖動傻事。
是那年她還在秦關的時候的事……
“這樣的人,不會損害西盉的利益。”沈曠篤定道。
還真自信。
“就因為這樣的小事?”秦硯不信。
沈曠那個誰也別想邁入我身邊半步的氣場,怎麼可能因為這件小事交付所有信任。
“不是小事。”沈曠極為肯定,“對我來說不是。”
當年離宮以後他甚至不知道何時能回長安,更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
但就是因為見到為素不相識的人拼命吶喊的秦硯,為他點燃最後一把火焰。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性子,沈曠才不敢讓她過多接觸宮中的事情。
他不值得秦硯為他捨身犯險。
但如今想來,這也是他獨斷了,太過於緊張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理由太過貧瘠,眼前的人根本不會信,沈曠攏過還倚在身上的人,在她耳旁問道:“所以,秦夫人,在下護駕有功……”
“沒有一點賞賜?”
果然,好似被挑逗的秦姑娘瞬時忘了想要質問的話。
“什麼……什麼賞賜?”秦硯佯裝不懂。
沈曠眼神落點不能再明顯了,嬰紅的唇瓣喃喃開口近在咫尺,但卻不忍讓人觸碰,他問道:“真的要明說?”
秦硯騰得一下紅了臉,真讓這人明說還不一定說出什麼東西來。
怎說都是救她一回。
倒也不過分?
但是沈曠這人,總覺得不像是謀劃這麼簡單的要求。
不過秦硯思索的瞬間探身過去,輕輕在落在薄唇上吻了一下。
只是想抽離的片刻身後被大掌抵住去路,探入深處的唇齒不給人留任何餘地。
良久分開的氣息,讓秦硯瞪他一眼,“得寸進尺?”
面前的人卻說:“你明知我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