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怕這些事過於瑣碎,但那回信向來都是認真且會寫上很多為她開解。
不過多數的時候都像那對比長安地圖一樣怪異。
她有些慶幸有這麼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準時的回信從不會讓她的期待落空,甚至寫信好似成為日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隨便喜歡人是要吃苦頭的。”秦冶看著這隨時備著炭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秦硯,不免擔憂。
秦硯手中一頓,抬頭看了看親哥,“你怎麼不念我點好。”
秦冶也覺得自己有點草率,以為就是小姑娘一時覺得有趣,沒想到竟然寫了這麼長時間。
他緩緩說道:“雖說不攔著你,但你要不見過之後再說?”
先不管這事能不能成,但要是以後還這樣,沒見過就這麼上頭,那就有點危險了。
秦硯看看信看看親哥,“人不能如此膚淺,這是靈魂之間的交流。”
秦冶無語,行,是他這俗人理解不了的高雅。
秦硯依舊沉浸在一封封信件中,平穩的回信好似讓她有恃無恐,倒是沒想著點破這件事。
直到有一天在信中聽說——[ 今日軍中將軍成親,但是別人成親,酒席之間都是想要為我介紹親事的。]
秦硯緊張起來,是啊是啊,年輕的文官在軍中都是吃香的,那是無數將軍想讓女兒嫁去的人。
她還是在回信中寫了一堆日常之事,但在末尾另起一行,想讓這句話顯得重要一些。
[ 那你就沒又心悅之人嗎?]
這次等待回信的日子格外漫長,秦硯指尖點著嘴唇,終於等到了來信。
只是不是問題的答案。
回通道:[ 什麼算作心悅呢?]
[ 就、就是……]秦硯把紙揉成一團丟得遠遠的,沒多一會書房就被紙團鋪了滿地。
哪有人問什麼是喜歡的!
很怪,這人真的很怪。
秦硯蓋上被子都是想,“什麼才算作心悅?”
心悅就是心悅,哪有那麼多說道啊!
秦硯氣得半夜點燈,奮筆疾書。
[ 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閉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那就叫心悅!]
[ 所以……有嗎?有這樣的人嗎?不論男女,都可以。]
然而回信仍舊是一封簡短的信箋。
[ 不知是不是有些冒犯,如果可以的話,秦姑娘可以算作這樣的人嗎?]
作者有話說:
先更一半!還有就過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