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夏日正午, 垂柳成蔭,秦硯在廊下翻看著京兆尹送來的案子。
但是不知為何,今早應當去上朝的皇帝, 沒去多一會就回來了。
此時正沖她投來試探的目光。
秦硯問道:“今日沒有早朝?”
“今日東瑜郡主提早到長安,便讓他們早些去準備了。”沈曠翻著奏摺, 像是說著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秦硯卻有些驚訝,“東瑜郡主來了,您不用去見一下?”
“不用,本就未按約定的日子來,不必見。”沈曠淡然說道。
秦硯咂舌一番, 倒也是, 皇帝架子倒是要擺上。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 又說:“也並非是因為未按約定日子到吧?”
沈曠抬眼看她, 等著她往下說。
“萬國通商,東瑜本就是想來摻一腳, 怕不是提出的條件不合您的意。”秦硯猜著沈曠算計的東西。
兩國通商, 精髓在於拉扯, 東瑜現在是上趕著來,自然西盉要端著架子, 好好拉扯。
沈曠笑而不語, 她甚至比中書省懂得要快一些。
但秦硯轉念一想,“所以為了讓宮裡找不到人,才來的這吧?”
堂堂天子閉門謝客顯得小家子氣, 但是你這上宮外私會就上得了臺面?
“這是為了西盉。”沈曠說得冠冕堂皇。
一石二鳥, 何樂而不為?
秦硯盯著沈曠在奏摺上的批註, 字跡與那書本中一模一樣, 似乎不曾改變。
“好奇?”沈曠見她盯得久了, 坦然地將奏摺推到她眼前。
秦硯撇開頭,倒不願意沾染這些麻煩事,“無非就是哪哪兒進貢了多少,哪兒又豐收了。”
“嗯。”沈曠點頭,這一批摺子確實如此,“你怎麼知道?”
也許是很久沒有這樣平靜地說上一陣話,心間攥成一團的褶皺舒展開來。
沈曠看向眼前的人,垂下的長睫規律的眨動著,緩和卻又閃動。
不知為何是少見說話不帶刺的時候,他唇邊不經意勾了勾。
這樣就好,只是這樣就好了。
秦硯雙手撐著下頜,在矮桌對面垂眼看著沈曠的摺子,這倒是簡單的問題。
她嘟囔著:“因為您從來不攢摺子,晌午之前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能等一夜城門開了再來的都是不著急的。”
“晌午過後再至半夜都是重要的事。”秦硯眨著眼,甚至還能欣賞起沈曠的字。
秦硯回想起那一年多的皇後生活,新帝剛剛登基,各地不是著急表忠心,就是趁著新帝根基未穩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