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君心裡算盤打的賊響,但她還是問了一句,“不過,姐姐你這……去了,皇兄不會生氣吧?”
“與他有什麼關系?”秦硯挑眉,“跟你一樣啊,和離了他管我幹什麼?”
“但是最近不是跟皇兄挺好的嗎?”沈熙君突發良心有些覺得對不住自己親哥。
秦硯深吸一口氣,對於那件事她也該放棄抵抗了,“……你不是也聽說了吧?”
“皇帝夜不歸宿,這可不是小事!”沈熙君笑著說。
她還是好心地沒告訴秦硯這事長安城差不多都聽說了。
皇室秘聞永遠經久不衰。
秦硯就知道這事傳的比別的事快多了。
“所以……”沈熙君探究的眼神投來詢問,“要和好嗎?”
“不和。”秦硯一甩頭,“你盡管說是我要去的,他能管得了前妻聽曲了?”
這怎麼都賴不到沈熙君頭上。
“再怎麼說,這倆人忙得焦頭爛額,哪來的功夫管我們?”沈熙君自信說道。
一路馬車搖晃,只是普通的一天,長安街頭依舊如往常一樣祥和。
長公主的馬車氣派的從大街上顯眼的走了一路。
廣華殿中卷宗堆積如山,昭示了這屋子裡的人應當是有幾日沒好好睡過一個整覺了。
“陳家和許氏應當差不多了。”傅庭安進來回話,同樣精神恍惚,嘴唇幹燥地直接端起康平送進來的熱茶。
“嗯,辛苦。”沈曠頭也不抬,繼續在卷宗中查詢著。
“剩下的怎麼辦?”傅庭安已經不想再動腦子了。
沈曠將旁邊攤開的一本卷宗拿給傅庭安,連帶著那一本下壓著的十幾本都推了過去。
“告訴周武,如果還想活命,他知道該怎麼說。”沈曠說道。
傅庭安翻看著那些卷宗,忽然恍然大悟,抬頭看向皇帝。
直接切人命脈,真是狠人啊……
“您說說,就為了……”傅庭安看著沈曠的眼神,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這可比拼皇位的時候用功多了。
“那這也是周大人的三生有幸,就為了讓他在朝上背叛親爹,當今聖上連夜翻他們家卷宗。”傅庭安感慨著。
戀愛腦的男人真可怕。
“不過雖然是有半成把握,但您也得等到宮宴之後。”傅庭安忍不住叮囑著,“宮宴結束了您愛怎麼宣怎麼宣。”
看著這位恨不得當即發詔,然後上前妻面前邀功的樣子,他是真怕有些人沖動。
現在肯定不行,一切以通商為主。
“嗯。”沈曠心中還是有數,他揉了揉眉心。
“說來,讓皇後娘娘回宮吧。”傅庭安建議道,“總往宮外跑,也是個隱患。”
沈曠忽然沉默,讓秦硯回宮?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心腹真的是全為好兄弟想得周到了,傅庭安說道:“再小的風聲也是風聲,難免有人起異心。”
傅庭安說的他也不是沒考慮過。
“剛穩定幾日,過幾日看看情況再說。”沈曠心中也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