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秦硯的心思可比算計別人難多了。
此時康平進了殿中,呈上一封加急奏摺,“陛下,青州隋家又來了摺子,與此前一樣想要回京探望曾祖母。”
沈曠微微皺眉,青州隋家,留在青州駐守的也只有隋靖一人。
按照時日,也到了隋靖歸京的時候,但是……
隋靖在秦關長大,與秦家兄妹青梅竹馬,只不過為隋家翻案隋靖還未及冠就離開了秦關。
但這人在秦硯來長安的時候給先皇上過摺子,多半是求娶的意味。
而且他應當是剛與秦硯和離三日,隋家就來了摺子,還是加急的,與這封一樣的理由。
別以為他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這沒隔幾日又來摺子?
不想批。
曾祖母?你翻案的時候都要六親不認了,那時候怎麼不記得曾祖母。
“隋將軍啊,到時日該回來了。”傅庭安看著沈曠的神情變幻莫測,以為是隋靖又有什麼地方惹了皇帝惱怒,盤算著要不要為這位功臣說說好話。
當然,這位登基也是少不了隋靖的助力。
沈曠當然記著,但隋靖那是還幫他翻案的人情。
“陛下,還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此時康平上前,極為小聲地說道。
傅庭安識相地堵住了耳朵。
沈曠淡然說道:“講。”
“雖然陛下叮囑不必報告皇後娘娘的私事,但此事來信兒的大人判定,應當不是私事。”康平說道。
“皇後娘娘前幾日曾寄了一封到青州的信。”
這位臣子邏輯很簡單,若是無關緊要的人,那就是私事。
但要是事關陛下感情生活穩定,那就不是私事。
沈曠大筆一揮,絕不留情。
不批。
雖然皇帝不應當摻雜個人情感,但時至萬國朝會他一個武將回京幹什麼?
沈曠藉口極為正當。
傅庭安眼見著沈曠將隋靖回長安的日子又往後延了一筆,想來也不無道理。
隋靖跟秦家的關系很讓人生疑,於是他就把那句多個隋靖多個幫手嚥了回去。
沈曠極快的速度遞出奏摺,但他沒想到過一會還有更為令人氣血上頭的訊息。
他見康平還未走,想起此刻應當沒有太多事情要忙,不如出宮……
但只見康平壯著膽子上前一步,早已猜到皇帝的心思,如實稟報道:“陛下,皇後娘娘今日去了……萬清街。”
沈曠:“?”
傅庭安實在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陛下,這就是您說的——穩定?”
但是康平神色更為難堪,看向看熱鬧的傅庭安,不忍心地說道:“駙馬,與皇後娘娘一同前去的……”
“還有長公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