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沈曠拉住她,只是找不到話語為自己辯駁。
秦硯一時不爽,她為什麼要將就沈曠的時間。
沈曠去南下,她也走。
“這就是你說的給我選擇?”秦硯質問道。
說是選擇實際上並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你看,說是任我心意,但實際上都在遷就您的時間。”秦硯越想越有些氣。
“你決定要走的那一刻,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哪怕是一瞬間也好?”秦硯甩開他的手,揚聲問道。
被逼問的人愣在原地。
“沒有,因為是政事,覺得我會理解,我會跟你一起去。”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她早該知道。
但是她現在不想理解,也不想遷就別人。
沈曠答不出,他是想過,只是覺得秦硯不願意待在宮中,又喜歡奇聞軼事,應當是喜歡出遊的。
“不是覺得你會理解。”沈曠思忖半晌,終是沉聲說道:“我以為你會喜歡。”
“因為我此後不在長安,也就意味著像給你承諾的那樣。”
“我不會逼你回宮。”
秦硯看向他,眼中意味不明,這次換她愣在那裡。
“不會逼我回宮,但是可以綁架我一起上路?”秦硯低聲說道。
沈曠自知自己在這種事情上有些笨拙,也許不該自作聰明,“你……不喜歡出去遊玩嗎?”
秦硯沒答,她沒能想好。
沈曠想伸出去拉住她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來,也是他次次猜錯,次次辦砸。
“抱歉。”沈曠還是說了出來,也許是想要掩飾自己的狼狽,轉身大步離去。
秦硯看向那離去的背影,想叫住他但卻沒能說出口。
此後廣華殿一室無言,好似又回到以前的同床異夢。
宮宴前一天正好趕上朝中休沐不用上朝,沈曠難得不用早起,但是還要應邀去看各國使臣在校場相聚。
秦硯本不想去,只是姜朝和沈熙君都邀她一同,也好借機出宮透透氣。
一早起來兩人之間還是那種氣氛,秦硯好似感覺得到沈曠更為謹慎的神情,話似乎更少了些。
沈熙君頭暈好了些,更是一早就來找她,她與沈曠也沒有什麼機會說話。
“姐姐,你是不是沒睡好啊?”沈熙君有些擔憂的問,上下打量她還問著看過太醫沒有,“來之前母後還叮囑別讓你太累了。”
秦硯當然知道自己沒什麼事,只是想了一夜沒能睡著罷了。
連忙跟沈熙君說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跟我走,還是跟皇兄去呀?”沈熙君讀不懂兩人之間的氛圍,還調笑著。
沈熙君自上次被親哥抓包以後變得老實了許多,現在十分想在親哥面前立功。
沈曠沒能出聲,眼神瞥向秦硯。
“我當然跟你走。”秦硯過去挽住了沈熙君,她現在無名無份,跟沈曠走那就是惹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