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曠看向姐妹兩人說說笑笑的,忽然眼中一沉。
也許是連自己妹妹都不如。
年輕的皇帝嘆息一聲,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鄰國使臣都帶著人馬到了校場,本是寬闊的方地現在看起來也有些擁擠。
秦硯坐的遠了一些,她現在也不是皇後,免得捲入那些使臣的追問當中,在校場中挨個看過去,不愧是武將,跟以前也沒有什麼差別。
眼睛不自覺地就落在那人群之中最醒目的人身上。
“姐姐,你這麼惦記皇兄啊?”沈熙君的話音飄入耳中。
“才沒有。”秦硯撇過頭。
她想了一夜才想明白,昨日也許是她有些誤解。
往常世人要求皇後做到的事情,並不是沈曠所想要她做到的事。
他一直在問的,都是她喜歡與不喜歡。
也許她應當道歉,但她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男子們張弓挽月,在烈日之下人群熙熙攘攘圍著比試的人們。
還有使臣誇贊沈曠一番,聽聞在漠北的時候百步穿楊,彈無虛發。
聽的金紂使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那在漠北不就是打金紂嗎。
沈曠瞥了一眼金紂使臣,起身挽袖拿起弓箭,他今日本不想與使臣比試。
又或者說他不常在秦硯面前拿起武將的東西。
他看向站在遠處的人,家中有武將的姑娘聽說都不會喜歡習武之人。
她是不喜歡武將,現在更不喜歡。
左手持弓,右手拉動弓弦,兩箭搭在弦上,箭羽疾馳而去化為一道白光。
“咻——!”
遠處靶心紅點穩穩被射中一隻銀箭。
第二道白光劃過,幹淨利落地擊落半空飛過的活靶。
眾人一陣驚呼。
沈曠收了弓箭,遞給身旁的人,回到坐席中看了看金紂使臣,淡淡說道:“許久未練,有些生疏。”
金紂使臣嚇得不輕,彷彿會想起當初連下幾城差點就直逼金紂都城的主將就是當今西盉皇帝。
文治武功天資過人,有如此皇帝鎮守,如何能攻下西盉的銅牆鐵壁?
就連姜朝都不禁贊嘆,“聽說陛下受過重傷?這一點都看不出。”
沈熙君驕傲地說:“那點小傷算什麼?”
更是不會在別國人面前說自家皇兄受傷的事。
周遭女眷雖是不便議論皇帝,但也都是竊竊私語,傾慕之意溢於言表。
只是秦硯看著沈曠張弓的模樣,心中有了些疑惑,左手持弓,這是慣用右手的習慣。
但沈曠現在都是用左手寫字。
臨近散去,秦硯拉了沈熙君到一旁問,“你皇兄以前是因為受傷才換了左手寫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