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末了又像不放心一樣。
“哀家跟皇帝也不親近,他倒是跟誰都不親近,難得有他願意主動爭取的。”容太後懨懨地說著。
“獨你一份的好兒,倒是珍惜點。”
沈曠還真是好人緣,這麼多人給他說好話。
是嗎?
她只知道沈曠五歲就從長春宮到了皇太後那裡,跟容太後並不親近。
都是這樣說的,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但……
秦硯望向鳳儀宮那較為高的閣樓,那裡能看到長春宮的全貌。
而《千山念》是容太後教的,那熟練的樣子並不像丟了十多年。
秦硯撫琴低笑一聲。
怎麼會有這麼別扭的人啊……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您還是直接問比較好。”沈旭斷言道。
沈曠沉默,盯著桌角半晌,“如今提回宮都能讓她躲很遠,今日才說豈不是罪加一等?”
“您還知道瞞到今日才說不太妙是吧?”沈旭嘴角抽動。
這比推行新政難多了,甚至不如去給假皇子編造履歷。
沈曠無可辯駁,錯過了時機便再難說出口。
昨日之事不可挽回,沈旭也是神仙難救,不如另闢蹊徑,問道:“隋靖回長安的事,您沒批吧?”
沈曠見問起這人,眉頭緊皺,“還未到時候,著什麼急。”
“是了,一個武將回不回長安關咱什麼事,但是跟秦家有關系的就不一樣了?”沈旭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
“特別還是跟前皇嫂一起長大的那就更不一樣了。”沈旭陰陽怪氣,覺得這殿內彌散的都是醋味,“是不是啊,皇兄?”
他這個皇兄,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那份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要一到了皇後身上,那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是運用的爐火純青。
就是用在了歪地方。
沈曠絕不承認自己徇私,“巧合罷了。”
“隋靖年少就離開秦關,走的時候和秦冶大吵一架,能有什麼感情值得人嫉妒。”沈曠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雖然這都是他派人查來的。
沈旭捏著鼻子都能聞到酸味,“是呢,沒什麼好嫉妒的,為什麼不讓人進長安?”
“但是您要不讓他進長安,您這婚事恐怕難辦。”沈旭攤手,指望著他這個笨蛋皇兄,指不定就變成孤家寡人了。
“跟他有什麼關系。”沈曠面上立刻陰沉起來。
別人可以,隋靖不行。
沈旭嘆了口氣,這男人小心眼起來真可怕,不由得說道:“隋靖當年上摺子可不是為了求娶我前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