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再碰到什麼不該碰的。
“我是能自力更生。”沈曠低頭看著她,又退了一步看向已經到了腰間的池水,“你能?”
秦硯看了看池水怎麼感覺比剛才漲了不少,心中發怵,謹慎地看了沈曠一眼,“今晚不來了。”
“好。”沈曠爽快答應。
沈曠從不食言,確實沒再搞出什麼圈套,安安分分幫秦硯清洗了一番,甚至還備了她常用的浴膏。
秦硯坐在池邊,沈曠舀著溫水順著烏亮的發絲沖下,一時安謐。
忘卻塵雜有時很簡單,只是天明過後又不知該如何。
溫泉卷著水汽留住了一切,回到後.庭,秦硯將發絲擦到半幹拿了紅木梳通發,沈曠見狀接了過去。
烏亮的長發一順到底,鏡中映著白皙透亮的臉頰,雙十年華的女子正是最為靈動的時候。
“幹了再睡。”秦硯見還不算太晚,坐在窗前榻上晾著濕發。
沈曠見她還沒有歇下的意思搬了一摞奏章放在桌幾上,坐在了她的旁邊。
秦硯斜過去看他,腹誹著這人還真是勤政,這都能見縫插針看兩本。
她拿了本話本一頁一頁翻著,沒翻多久就眼皮打架。
今日政務不算多,聽說她今日要來,多數昨日都連夜看完,也不剩什麼了。
只是剛看過一本,肩膀一沉。
沈曠側頭看向倚在他肩膀上的人,放下了朱筆,輕笑一聲。
他伸出左手輕輕扶著打瞌睡的人,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膝上。
燭火搖曳,伸手卷起一綹烏黑的長發,還未完全幹透,他伸手掩了窗扇,讓清風變了方向。
順著發絲撫向那俊俏的下頜,剛剛憩下的人因觸碰杏眼微睜,含糊之間“嗯”了一聲。
沈曠瞬時抬了手,更是僵住一動不敢動。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輕輕蓋在漸漸睡熟的人身上,應是累到了,迅速地進入了夢中呢喃。
沈曠轉回眼前奏章,但剛過了一會,熟睡的人像小貓一樣在人腿上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枕著自己的下巴,纖巧的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腿上。
他輕嘖了一聲,合上了自己手中的奏章,右手伸過去挪開了她的手。
但秦硯多倔強一個人,即便是睡著了也是。
瑩白的手瞬時又挪了回去,像是不滿沈曠的安排一樣,還要皺眉,還要來回揉捏。
沈曠苦笑一聲,只能忍著。
他這回相信了,坐懷不亂,都是聖人。
桌幾上的奏章展開半晌卻未動半個字,他左手輕抬朱筆沾著硃砂遲遲不知落筆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