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蕾娜，老臣再確認一次，您真的要動用烈陽令嗎？”

“我確定！”

潘震點了點頭，沒有再反對，而是開始聯絡烈陽四大守護，整兵備戰。以潘震個人的角度來說，他是不贊同打這場戰鬥的，但是既然蕾娜搬出了烈陽令，他身為臣子也就沒有推脫的道理。更何況蕾娜的選擇不可謂不對，如果不參戰，表面上保住了烈陽的利益，但是當三角體打敗了天使，接下來就要靠烈陽獨自面對了，如果連天使都不是對手，那麼最後烈陽也逃不過覆滅的結局。

而加入這場戰爭呢？表面上看烈陽再也不能保證國泰民安，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上來講，對烈陽，對整個神河體文明都沒有壞處。雖然做決定的蕾娜腦子裡想的只是不能讓烈陽在宇宙舞臺上丟了面子……

啟和鶴熙的分身面色古怪地看著突然改變主意的潘震。啟心裡倒是沒有多麼震驚，他也在烈陽混過，聽說過烈陽令的傳說。據說這是一道祖訓，只有烈陽星主神能用，每位主神只能動用一次，一旦亮出，那便是君臣同德，再無二話。

潘震站起身，帶著蕾娜向啟和鶴熙的分身行了一禮：“我神蕾娜既有決斷，震這便要返回烈陽，點校兵馬，還望兩位恕罪。震本來也無心於科研，三日後烈陽太師來此，可與天基王共究此三角體屍首。震與我神蕾娜就先告辭了！”言畢，化作一道流光散去。

空曠的大殿中頓時只剩下了啟和那具鶴熙的分身。

啟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鶴熙有點兒不知所措。隨後他站起身來，向著鶴熙的分身行了一個大禮：“尊敬的凱莎女王，別來無恙？”

凱莎本來放鬆的身體一下子彈了起來，手已握拳，雙眼在不經意間打量著整座大殿。

啟看著鶴熙分身這樣激烈的反應，瞬間就明白自己是蒙對了：“凱莎女王不必驚慌，應該……就只有我一個人看出來了吧……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您這裝天基王裝得也不像啊！”

凱莎女王苦笑一聲：“本來想借著那次機會休息一萬年，讓你、彥還有銀河之力成長起來的，但是沒想到這才兩年多，我就被你看穿了。”

“不，凱莎女王，其實我也看出來了。”

死神卡爾的投影突然出現在天命一號的大殿中，啟大叫一聲：“我靠！”就跑了出去，打算找安保部門的天使算賬，只留下卡爾和凱莎兩人在大殿中面面相覷。

“噗嗤”，最後還是凱莎先笑了起來，打破了沉寂：“這個啟，都活了七千多歲了，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那樣跳脫？”

卡爾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恐怕不是性子跳脫，他只是在逃避而已。”

“此話怎講？”

卡爾沒有正面回答凱莎的問題，而是先問道：“凱莎女王，當初在翡翠星炸燬的，只是您的分身吧？”

凱莎挑了挑眉頭：“怎麼，你還想再炸我一次不成？”

“不敢，有的是隻能做一次，下次再做，別人就有防備了。”

“你還真是實誠啊！”

卡爾決定把話題拉回正軌：“您的分身變成了神聖原子散落在已知宇宙各處，那麼您透過連線分身，應該也能夠監控已知宇宙的動向吧。那您應該知道，當初啟在費雷澤戰死，是我用暗位面資料將他復活，還給他升級了神河四代神體並且裝載了虛空控制器。按照啟的價值觀，我覺得他應該會感謝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內心深層肯定有感謝的情緒，但是啟對於你們天使同樣感激，那麼當我們兩個在場的時候，他就會很尷尬，不知道該幫著哪一方，您說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咱們就別繞彎子了，這裡是人家的地方，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你是不是對三角體有什麼想法？”

卡爾沒有否認：“當然，我喜歡研究虛空，研究死亡，不管是神河體的死亡，還是獸體、還是三角體，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因為老師的原因，我肯定還是會偏向於神河體一點……”

“那你為什麼要收容那麼多獸體？”

“我只不過是在研究他們的進化，同時嘗試一下，神河體的基因成神的進化路線，放在獸體身上是否有用。”

神聖凱莎突然也來了興趣，急忙問道：“那麼實驗結果怎樣，獸體能夠適應我們神河體的進化路線嗎？”

卡爾的投影報以一個微笑：“您看，您現在不是也對此充滿了興趣嗎？”

凱莎女王長嘆了一口氣：“卡爾，我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很好，很和諧，不是嗎？”

“是的，因為您現在已經不影響我研究虛空了。其實，您自己也很想看看，虛空到底長什麼樣吧？”

凱莎女王的聲音破天荒地顫抖了：“你……卡爾，你知道虛空是什麼樣的了？”

“我想應該是的，它和我們之前所有的猜想都不一樣，不過我覺得這個虛空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是合理的，也與我的觀測毫無二致。”

啟急匆匆地跑出了天命一號的大殿，把負責安保的天使一頓痛罵，然後找來了冷。

“以紫韻星為半徑，，海洋覆蓋率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生命星球只有地球一個，我猜測三角體肯定會前往地球。雄兵連的人從來沒有見過三角體，儘管我讓你給炙心傳信了，但是要說他們能夠對付三角體，我也是不信的，所以我打算讓你帶著靈溪、劉闖去一趟地球。”

“去地球幹什麼，三角體有針對天使基因的病毒，你想讓我去送死？”

“怎麼會呢？”啟掏出一把除了顏色是亮藍色，其他方面都和烈焰之劍一模一樣的長劍，交給了冷：“這是雷霆之劍，天命審判的演算法都刻在裡面了，一旦發現三角體，就用天命審判格殺！”

冷一臉嫌棄地掂了掂手中的雷霆之劍：“你是當我沒有烈焰之劍，不會天刃審判嗎？”

見冷這副模樣，啟只好耐心地向她解釋。天命審判單純從威力上來講是比不過天刃審判的，但是勝在雷電有拘束和僵直效果，並且蓄力也短。

聽完啟的解釋，冷這才心滿意足地拎著劍離開，留下一臉苦笑的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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