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柏聽了我說的這些話,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對我說:“好了,你不要再操心這事兒了,我會想辦法的。”
“什麼辦法呢?你聽著哦,無論是被判多少年,我都會等你的,你別怕。”
他抱了抱我的肩膀說:“沒那麼嚴重的,莫沛都可以逃出來,我為什麼逃不出來呢?總是會有辦法的嘛,你別想得那麼遠。
目前我還沒有聽見什麼風聲的,我又不是吃素的,要真的有那麼嚴重,我不早就得到信兒了?”
他抽完了一支菸,實質上,他極少在我面前抽菸的。
雖然窗戶關著,但是我也就嗅到了窗外飄來的花香,四季院真的很適合居住的,讓人感覺很舒服。
如今想一想,在這裡定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
“1907這事兒,是莫沛想要害我,故意找了過去認識我的人在船上,他的計劃是收集大姐夫捕殺鯨魚的證據,然後舉報,連帶出我的事兒來,沒想到事情最後發展成了這樣?說來,這事兒跟我也脫不了干係……
我看啊,搞不好又是他在背後搗鬼,小彧呢,肯定是覺得韓焱的死,我也有份兒,所以才把這事兒舊事重提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要證據的吧?
我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地給我定罪是吧,所以,你要扛住,別被小彧給嚇著了,我們明天一起回海城,我好好跟他聊一聊。
他這幅樣子是不成的,一個軍人不該為了這些私人恩怨而勞心勞力,他的精力應該放在國家大事兒上,那才是他該做的事兒。”
我想著,我是不是不該跟榮柏在一起,假設我為韓焱守寡,小彧自然也就不會那麼敵視我們了?
上一次也是,因為我跟榮柏在一起,所以韓焱才會氣不過聯合蔣薇去整治榮柏的,要不是雲家的老爺子左右打點,搞不好就出不來的。
假設我們不在一起,這些事情也許就不會被人翻出來舊事重提了。
“又怎麼啦?”見我不說話榮柏問道。
我瞧著他問道:“我們是不是錯了?”
“什麼錯了,對了?”
“我們是不是不該在一起,我們的行為是不是壞了三綱五常,違背了天地人倫?所以,才會這樣的?”
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必然會出事兒的。
“怎麼又說這樣的話啊?什麼三綱五常,什麼天地人倫的?我們現在要領證,法律也是認可的啊?既然法律認可,那就是對的啊?
你要堅定一些,不要太在乎別人的看法與評價。”
我抱緊他說:“我不在乎啊,可是,我在乎你,我能夠怎麼辦?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踩了法律這條底線……”
我想哭,想到他前途未卜,我安心不了。
“這世界上的無頭案多得去了,多我這一件不多,少我這一件不少,他們只看到我哪一件事兒,怎麼就沒有看到我一年給國家交了多少稅啊?
搞不好整個警察局的工資都是用我的稅收發的,我這也不是一點貢獻沒有啊?從前也好,現在也好,你說我養活了多少員工以及他們的家庭?
我這回要是不出來主持大局,海顒要有多少人失業下崗?”
他說的話是可以把我給說服的,但是,他怎麼說服別人啊?
不管你做了多少好事兒,你也不能抵消你的罪過啊?
我們說了好些話,起床梳洗完已經是黃昏了,去雲鶩休養的屋子裡看她,她整個人都憔悴了。
從前她看上去也不過是三十出頭而已,此時已經感覺像箇中年婦女了。
我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太傷心,這事兒總是要過去的,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