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柏事後想想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但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誰又能夠明白他當時的震撼呢?
“當年在海城的時候,大小姐重新看到你,對你不也是這樣嗎?後來……”
榮柏聽見這話更沒好氣了說:“後來她愛上了我……韓焱那麼攔著愣是攔不住……我發現了,這男人啊,雖然多情,但是,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感,愛誰不愛誰,那是可以自主的,這女人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兒,她們的感情都是飄忽不定的,不是她想愛就能夠愛誰的?”
“知道還這麼不理智,我要是你,就不先攤牌了,該暗中先調查調查那個男人啊,這麼世界上就有了這麼相像的人呢?就好像韓董轉世投胎了一樣,你說就算是轉世投胎也不能長得這麼著急吧?”
榮柏覺得這話有理,於是讓梁暉暗中調查金離的底細。
梁暉調查了一番回來說:“沒什麼奇怪的,是個美術老師,剛來a市沒多久,年後過來的……”
“哪裡人?”
“江蘇人……”
“江蘇人?韓焱的媽媽就是江蘇人?不會是族親吧?”
梁暉說:“江蘇人多得去了,人家姓金,族什麼親啊?看這情況啊,沒認識幾天功夫,你說能夠發生什麼啊?你啊,精神過敏了,冒昧地問一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榮柏一腳踹了過去問道:“你想不想跟著我混了啊?我不知道說他們之間沒發生了什麼啊?我是說她的這個行為很傷害我,她是我養大的女人,她什麼性格難道我不知道嗎?她跟我都邁不了那一步,何況是跟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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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帶著唐欣榮跟金離見面了,唐欣榮瞧著這個面容跟自己父親十分相似的男人,有點目瞪口呆的。
金離伸手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他很是紳士,也有點儒雅,這份氣質,與韓焱也是如出一轍,只是金離比韓焱更多了一份隨性,因為他沒有韓焱那樣的成長經歷,他就是個徹底的藝術者,愛好藝術的人都很隨性,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是舒服,沒有那麼拘束與虛禮。
唐欣榮有些怯怯地伸出了手握住了金離的手,剛開始不敢用力,生怕他的手是一個虛幻的影子,等著真正觸控到了血肉,才明白這隻手是真的,並且還有溫度。
“我、我是唐欣榮。”
“我知道,你媽媽跟我說了很多你的事情。”
唐欣榮喊道:“叔叔好……”
金離問道:“你想去哪裡玩呢?”
唐欣榮想想說:“我想去騎馬,你會嗎?”
對於這麼一個與親生父親長得像的男人,唐欣榮感覺很是神奇,但是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能夠清晰地認識到,雖然眼前的人跟爸爸的照片很像,但是他不可能是他的爸爸。
他長大了,他已經明白什麼是“死亡”了?
他還記得爸爸剛走的時候,他總是問著爸爸為什麼還不回來的?現在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場夢,而云澈才是實實在在的,他不喊雲澈為爸爸,因為雲澈更像是他的哥們兒。
金離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說:“騎馬,我還真不太會,不過,我聽你媽媽說,你也會畫畫是不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鳳鳴山上畫‘日出’呢?”
美景是每一個畫畫者不可拒絕的,唐欣榮正在學畫階段,只是他很小就開始畫畫了,故此此時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底,他已經可以獨立作畫了,只是都是畫室內的模型。
他也想要畫這樣的自然美景,可是沒有人可以陪著他一起,學校的老師也說他們還太小,去那麼高的山上不安全,還是讓家裡的大人陪著比較好,可是雲澈不會畫畫,而媽媽還要照顧弟弟妹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有點心動了,夏雪道:“這樣是不是太過耽誤你的時間了,會不會影響到你上課啊?”
“沒關係的,我也看過這兩天的天氣了,都是大晴天,溫度也不錯,我們下午上去,在山上住一天,然後第二天再下山,還能夠趕上我下午的課。”
鳳鳴山是a市的著名景點,開發得比較好,山上已經有酒店之類的服務了,上山下山的設施裝置也很先進,如果要看日出的,那就只能在那邊過夜了,因為上山的纜車營業時間沒有那麼早,爬上去那就更加費時間了。
得過夜?夏雪有點犯嘀咕了,想著小榮還小,昨晚搞不好都鬧得天翻地覆了,今晚她要再不去找榮柏的話,他豈不是更加生氣了?
何況還要讓孩子遭罪?她瞧著兒子,兒子有點欣喜地點了點頭,她也就只好說:“行,那我現在都訂房間,我們回去準備準備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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