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動手打雲麓這件事情,除了我不能讓自己被她這麼無端羞辱之外?
更多還是想要試探一下雲澈對我的態度,看看他是不是可以為了我連自己的姐姐都得罪。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榮柏。
而最關鍵的是,在他跟雲家的人周旋一番,好不容易等著雲老爺子點頭同意我們的婚事時,唐欣榮生病了。
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要往a市趕,恨不得自己能夠長了翅膀飛回去。
那一刻,我知道,距離就是距離,不會因為交通工具的發達而變化,工具再發達,再便利,a市與海城的空間距離也是存在,遠遠不如我在唐欣榮的身邊好。
於是,我就這麼撂攤子了,榮柏自然不會讓我一個“單打獨鬥”的,何況,唐欣榮是真的生了很嚴重的病,那是我的孩子,他自然也會心疼。
所以,就跟著我把他們一群親朋好友都給刷了。
對於雲家這樣的家族而言,這簡直就是“辱沒家風”的大事。
作為海顒總經理的雲澈,在這樣重大的場合,毫無理由的撂攤子,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可謂是一落千丈。
於是,在我為了唐欣榮的病著急上火的時刻,為了感謝韓焱的“慷慨”,也是因為小彧的事情,我對他感激與愧疚並重的同時。
在我履行一個母親的職責,以及“發揮”一個朋友或者一個前妻的“自我修養”時。
榮柏面臨著的壓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許多?
他想要回歸a市,回到我們生長的地方,可是,那些過往的罪過讓他如同過街老鼠,無法抬頭,雲家給予的一切與他的新身份息息相關。
一邊是雲澈,承擔家族使命,接受所有的挑戰,守住他們雲家的家業。
一邊是榮柏,放棄雲家的一切責任與權益,與我一起郎情妾意地生活在a市,而面臨的則是法律的制裁。
我沒有理會到他當時的“拉鋸戰”,更是沒有留意到他心境的變化。
他向來瀟灑的外表,讓我以為他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處理好這一切的,故此,無形之中也給了他許多壓力。
那就是,我自以為與韓焱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將他對我與韓焱接觸的斤斤計較當做他的愛吃醋、小肚雞腸。
卻不能理會他擔憂自己無法擁有我的心境,因為我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我,我還是唐欣榮的母親。
他不能分開我跟唐欣榮,也沒有辦法分開韓焱與唐欣榮,他沒有力量讓我永久的拋棄我身上掉下來的這團肉。
我每一次輕描淡寫地對他關於定居的事情,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塊巨大的磚,幾乎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樣一種內因外因的結合之下,他把自己逼入了一個死衚衕。
這個時候,愛他將近到瘋狂的蔣薇,作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
就在唐欣榮與韓焱被同時推入手術室的那一天,蔣薇的不請自來,在我一個人拿出我所有的堅強,等待在手術室外的時刻。
榮柏被一個瘋狂愛慕他的女人,細數著他身上各種獨一無二的特徵。
他是換了身份,但是,他換不了過去的記憶。
他是使計策換了警察局的dna資訊,但是,他換不了自己的血與肉。
在腦殘粉絲的眼裡,樣貌可以相似,但是神情不可能相同。
他的氣質,他的口吻,乃至他的氣息,蔣薇都能夠說出幾點與眾不同來。
她知道某年某月某一日榮柏生病了,在醫院裡做了什麼檢查?
她知道某年某月某一日榮柏牙疼,在哪個牙科診所裡拔了一顆牙?
她還知道某個時間點,榮柏參加馬拉薩長跑,摔倒了膝蓋,做了骨骼拍片。
而這些,我作為距離榮柏最近的人,也未必都知道得清楚。
總而言之,她有成千上百的方法來證明雲澈就是榮柏。
她瞭解榮柏,比榮柏自己都要透徹,就更別說我了。
於是back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蔣薇想:我可以得不到你,但是,你必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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