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的嗎?
不是你讓我找個女人結婚生子的嗎?
你去跟韓焱復婚吧?
我記得在南陽的時候,韓焱說他打算跟我復婚,榮柏說:“你當我死啦?”
我也記得曾經他多少次讓我跟韓焱離婚,甚至為了我不讓我跟韓焱之間糾纏不斷,還讓雲霞在我的飲食裡下避孕藥。
他說,讓我嫁給韓焱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愚蠢又後悔的決定?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現在,他會讓我去跟韓焱復婚?
是為了報復我嗎?
我的一雙膝蓋都磕在了地上,我穿的是那種很薄很不舒服的面料,此時捲起衣服一看,全部都是磕破皮了,正在冒血珠子。
凌晨一兩點,這座城市依舊還是燈火通明,只是人群與車輛都幾乎沒有了。
我就坐在哪裡,真的不知道剛剛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我跟他會走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好像再也不是他的唯一了?我好像再也不能擁有他了?
我好像真的失去了,永遠地失去了。
我以為遲早他還是可以回來的,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哪怕是三十年?
我以為即便他結婚生子,他也是可以回來的,我以為即便做不成情人,他還是可以做我舅舅的?
我以為待時光抹平了疼痛,某年某月某一日,我與他,還是可以在一屋簷下走動,在一張飯桌上吃飯。
“雪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輛車停在了路邊上,韓焱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大晚上的你怎麼坐在這裡?”
“你的膝蓋怎麼啦?”
他蹬下來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啦?一下子就抱住了他道:“對不起,韓焱,我們復婚吧!復婚吧!對不起……”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從這份痛苦裡撈出來,試圖用最短的時間把這一筆抹過去。
韓焱將我包上了車,送到了醫院,人行道上有沙子,好些小沙子都已經鑽到了肉裡,要用消炎水清醒,護士弄得我很疼。
韓焱說:“我來吧!”
他拿著棉球沾著消炎水一點點地幫我清理裡面的小沙子,我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麼啦?眼淚嘩啦啦地就往下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實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好像好端端地別人捅了一刀,讓我難受到要命。
“疼……”
我的膝蓋抽了一下,消炎水流到了血肉模糊地方,發生了一定的化學反應,感覺燒得疼痛。
“是不是因為榮柏?”
他猜到了,他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讓我跟你復婚……對不起,韓焱,我太難受了。”
“他打電話給我,說你從家裡跑出去了。”
我抬頭瞧著他,眼淚掉得更加厲害了。
韓焱幫我擦掉眼淚說:“我不要你的時候,你也這麼難過嗎?”
我淚眼模糊地瞧著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