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
四合院那邊,漆母光顧了一回,最後以公安過來把人帶走收場。
許清嘉都覺得對不起公安了。可對上這麼一位六十歲身體還不好豁得出臉面來鬧的老太太,除了報警,暫時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人家這會兒是什麼臉面都不要了,滾刀肉做到底,被拘留也不怕,出來了繼續鬧。被關了幾次後學乖了,不打不砸就是坐在大門口哭求不休。
就像是腳背上的蛤蟆,不咬人,但是膈應人。許清嘉都覺得這老太太現在不是為了要錢,是為了故意惡心他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聞訊之後,許向軍羞慚滿面,對許文詩沒個好臉色,要不是她,怎麼會惹上這種厚顏無恥的滾刀肉。
他們自家被騷擾就算了,卻連累的她叔叔她哥哥都被打擾。
坐在沙發上的許文詩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她也想不到漆母居然能這麼不要臉。
平日裡自詡為貴婦人,端著姿態拿喬作勢,混起來居然是活生生的無知潑婦。
許文詩弱弱道,“我跟她去說一下。”
“說什麼,除了要錢,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你給我聽著,不要出門,尤其不要帶著佩佩出門,萬一她搶了孩子要挾你,怎麼辦?”許向軍完全不吝以最壞的角度揣測漆家人。
許文詩臉色緊了緊,點頭,“爸,我知道。”
許向軍糟心的看了她一眼,抬腳上樓,由著漆母這麼鬧下去,不是個辦法。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漆鈞他媽沒完沒了。”許清嘉氣結,“再被放出來之後下次是不是要來湖畔花園了。”
幸好老太太最近在許向黨那裡過田園生活,否則被漆母氣到了怎麼辦?
韓東青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讓她消消火。
“咔嚓”許清嘉用力咬了一口。
韓東青好笑,“找她孃家人試試看。”
許清嘉咀嚼的動作一頓,眯了眯眼,“也許能成。”他們的身份不方便跟漆母來硬的,但是親人就不一樣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價格合適,就不信收買不到人願意出面看住漆母。
事實證明,大多數人的問題用錢都能解決。
漆母的妹妹的大女婿就是嘉陽最新收購的洗衣機廠員工,透過這一層關系,又給了一筆錢。
收了錢之後漆鈞阿姨就帶著兒媳和女兒前來京城把漆母給看住了。漆母要去鬧許家人,她這妹妹先是苦口婆心的勸,去了也是白搭只會被關起來。
勸不動就開始撒潑打滾的鬧,比漆母還潑辣,嚷嚷,“你無所謂得罪人,可要是人家報複我們怎麼辦,你兒子害得我們被高利貸騷擾不夠,還想給我們惹多少仇家。”
一通胡攪蠻纏,把漆母氣得不行。加上海島那邊,房地産公司接二連三破産,還有老闆跳樓跳海的。漆家那些房産的地産商無一例外不是跑了就是破産了,退款無望。
這個訊息成為壓彎漆母的最後一根稻草,漆母病倒了。
一個本來身體就不好的老太太遭逢突變,又歇斯底裡的鬧了幾個月,還進了好幾趟拘留所,其實一直都是在透支生命,勉力支撐著。
漆鈞匆匆忙忙趕回來,看到的就是躺在病床上形銷骨立的漆母。
漆鈞和他阿姨一家扭打成一團,他在電話裡聽他媽抱怨過,他阿姨帶著表弟媳婦和表妹攔著她出門。漆鈞覺得是他阿姨一家對他媽雪上加霜。
他阿姨一家還一肚子火呢。漆鈞借高利貸的時候留了他們家的地址和電話,導致他們被騷擾到搬家。
漆鈞阿姨一家人多,最後漆鈞只有被幾個女人按著地上抓撓的份。
他阿姨氣勢洶洶,“你媽都是被你這個不孝子害成這樣的,炒房炒房,竟然借高利貸炒房,當初我們有沒有勸過你,讓你見好就收,是你自己貪得無厭,才會賠的血本無歸。”說著說著漆鈞阿姨都哭起來,漆母成了這樣,她心裡也難受啊。
打完架,漆鈞阿姨留下五百塊錢帶著自家人溜了。之前的住院費是她墊付的,這會兒也不想要了,就當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