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的是,剷除昏君,匡扶賢王!”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他們都是朝堂上摸爬滾打成了精的,哪能沒聽到,他們只是不敢說,不敢提到“昏君”二字。
果然,元烈目眥盡裂:“放肆!”
王晉連忙伏跪在地:“陛下息怒!在臣等的心目中,您自然是勤政愛民的明君。”
“但是,在一些叛黨、刁民眼中就不是這樣了。他們對陛下,必然極盡汙衊之能事。”
“陛下,微臣認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些叛黨竟敢公然行刺皇上,罪大惡極,要堅決追查到底,剿滅叛黨,以防釀成大禍。”
“陛下,臣始終認為刺客不可能憑一人之力潛入深宮。”禮部侍郎張寧手執斛板站了出來,出言尖銳。
“一定要好好查清刺客嘴裡的賢王所指何人,真相便可水落石出。”
他補充:“王總管所說刺客來自民間,臣也不認同。民間力量畢竟有限,必定是有朝廷中人密謀組織。”
這倆人一唱一和,矛頭直指元澈。眾所周知,朝中一共四位王爺,二王爺、四王爺是庸常之輩,遠離朝堂,賦閒度日。
三王爺元渭是個流連聲色享樂之徒,流傳民間的也盡是他的風流軼事。
那麼放眼朝堂,擔得起“賢王”二字的,便非元澈莫屬了。
禮部侍郎張寧明面上是反對王晉的說辭,實則跟他配合唱和,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引到元澈身上。
元烈耳根子軟,聽了心腹王晉這一番說辭,當即眼帶殺氣盯著元澈:“五弟,你怎麼看?”
元澈此時面色平靜如水,彷彿置身事外一般,聽元烈質問,也只回稟說:“陛下,臣弟今日忙於籌備蘭江改道工程事宜,未曾留心朝中局勢。”
“此事事發突然,諸位同僚說得都不錯,臣弟竟也沒有特別的看法。”
就算矛頭已經指到鼻尖上,他就是不接茬。
元烈冷酷詰問:“在大淮,擔得起賢王二字的,恐怕就只有你了吧,朕的五弟!”
元澈拱手:“陛下過譽,臣弟從來不敢以賢王自居。我大淮天子英明,河清海晏,只有英帝,不需賢王。”
一頂高帽拋過去,元烈竟也瞠目結舌。
王晉原本想攪渾了朝堂的水,引導苗頭對準元澈,惹怒元烈,自己片葉不沾身,置身事外,隔岸觀火。
元澈卻狡猾得如同抓不住的泥鰍,眼看著其他人都只有張目結舌的份兒。
連怒氣衝衝的元烈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下手。
王晉自己只好不得不站出來把窗戶紙捅破:“扶風郡王能指天誓日說一句,此事與自己無關?”
元澈面無表情:“這有何不敢。我元澈,從未染手此事,若有欺瞞,天地共誅。”
王晉陰險地冷笑一聲:“那可就奇了,這刺客不惜拼出性命刺殺皇上,為的可是擁戴您吶,王爺。”
“如今王爺說與此事無關,怕是難以服眾。”
元澈輕蔑瞥了他一眼,正待開口,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站出來說話。
是元渭,那個向來流連風月,不問政事的元渭此刻卻站出來,直直跪在朝堂中央。
義正辭嚴地駁斥道:“王總管此言差矣。此事大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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