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你分享那麼多東西，你就對兩樣東西感興趣過，一樣是七巧板，一樣是九連環。都是要動腦筋的東西，我可懶得費那腦子。”

“那次你第一次看到九連環，好奇心一來，頭一次在課堂上開小差玩起來。要不是我及時把它搶過來，你就要被夫子批評了。”

“三皇兄向來愛護弟弟，我都記得。”元澈似是也被他帶回了童年，無奈地說。

“無奈，七巧板和九連環都太簡單了。沒兩下摸透了，也就沒意思了。”

元渭慨嘆：“你聰明嘛，兄弟之中自小就數你最聰明。”

元澈沒接話，空氣有短暫的安靜。

元渭馬上又找到了新的話題，探頭過來，桃花眼笑意盎然：“五弟，豔福不淺啊，你府裡又要進新的美姬了。晚宴上我都見到了。”

“安若輕，模樣長得清秀，還有股機靈勁兒，名字也好聽。本王遊戲花間那麼多年，不能說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但這麼出類拔萃的，還是十分難得。”

“哥哥很是羨慕你呀！如果可以，我可願意用府裡一千個，換這麼一個。”

對別人的姬妾評頭論足，原本是失禮、逾矩的事情，但元渭自小就是個花間太歲，從小就強行拉著元澈傳授他撩漂亮小宮女、小郡主的經驗。

兩人之間倒也沒有諸多忌諱。

元渭觀察了元澈的表情，疑惑道：“怎麼看你也沒多高興啊。”

元澈無語地瞥他一眼：“這個女子的心思你就別打了。要是平常歌姬舞姬，小弟拱手送給皇兄就是了。”

“但這個安若輕，是母妃氏族的宗女，母妃賜給我作側王妃的。”

元渭明顯一愕，似有失落，跌足嘆息：“可惜了可惜了，此女窈窕，從此就是我的弟媳了。”

語重心長拍了拍元澈肩膀：“好好珍惜。堂堂七尺男兒最重要的使命，莫過於惜花，護花……”

元澈無語地拿掉他的手：“那只是你的重要使命，三皇兄。”

元渭笑嘻嘻承認：“對，我的使命！人人都說我風流，荒唐。這些庸人哪裡會懂，天生萬物，各有使命。”

“譬如五弟你，使命就是建功立業，守護國祚。”

“我就不同了，我是人間的東君主，使命就是守護著人間萬紫千紅的美好女子。”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城門，各有車馬在候著。

元澈也不跟他瞎扯，拱手道：“三皇兄，小弟先行回府。再次拜謝朝上皇兄的出言維護。”

元渭豪氣地揮揮手：“好說。都是自家兄弟，真要謝我，多點請我去府上討杯酒喝，聽歌小曲什麼的就好。”

元澈想了想，誠懇地告訴他：“我府裡沒有蓄養歌姬戲子。喝酒可以，聽小曲有點難度。”

頓一頓，補充：“要麼三皇兄辛苦一點，來的時候，自己帶一套戲班子？”

元渭面露痛苦神色：“哎呀，罷了罷了，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跟你提什麼聽曲看戲。去了你府上，估計只能跟你一起看書。”

連連搖手轉身而去：“再說吧，再說吧。”

元澈笑笑，上了自家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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