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說:“我用它做過實驗,知道它消失需要的天數。在安若輕拿到手的第二天,上頭的字兒就已經消失了。”
“哪怕她把信上交,大理寺把我捉拿歸案,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失效了。”
要怪就怪安氏自己,不知道墨魚汁的妙用,在出示書信之前還不留個心眼檢查一次。”
元澈淡淡一笑:“有趣。”
又問:“你怎麼會知道用墨魚汁。在大淮,似乎沒有這樣的先河。”
沈亦蘩聳聳肩:“偶然知道的。”
當然是在現代社會看書看來的!
沈亦蘩從蒼竹軒回來,翻來覆去,左思右想元澈的反應,頗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早就知道這密信被她動過手腳。
為何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才提起?他那麼寵愛安氏,為什麼不在生辰晚宴的時候當場提出,維護他的側王妃?
退一步,現在他知道了,安若輕是被她反將了一軍,卻依然沒有拿她是問。
他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一起處置了她?
沈亦蘩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也覺得我這個計策十分巧妙,在心裡暗暗為我的機智點贊?
她自顧自笑出聲,都什麼時候了,還皮!
只是,始終有一個情感的角落,她不敢去想,不敢觸碰,輕輕掠過。
難道,他沒有那麼喜歡安若輕。難道,他還有一點喜歡她?
只要這個聲音一想起,就有百千種反對的聲音將它掩蓋過去。
回來以後就讓小桐子密切留意著長天閣的動靜。
第二日,小桐子神色匆匆回來稟報說:“府醫去了長天閣給安才林問診,膳房的主管被王爺下令責罰,還有負責炭火的,一併責罰。”
“如今安才林的膳食都是好的,燒起了炭,聽說病得不重,只是體虛。估計很快就好起來了。”
沈亦蘩若有所思點點頭:“好。”
就知道元澈不會坐視不管。她無由來湧上一股沮喪,失落交織的複雜感覺。
長天閣內,夜幕籠罩,天氣更冷了。
“幸虧今日有了炭火,不然咱們真的就活不到春天了。”晨兒服侍主子喝過藥,慶幸道。
又寬慰安若輕,“瞧,王爺心裡還是有你的。”
安若輕面無表情,穿著中衣斜靠在床榻上。
陽兒想要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卻沒逃過安若輕的眼睛。
“陽兒,你想說什麼?”
陽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奴婢知道說出來主子可能會傷心。但是,奴婢不想隱瞞主子。”
“奴婢聽說,是沈寶林去求了王爺,咱們才有這樣的待遇。不然咱們主僕,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
安若輕微微一愕,良久,才浮起自嘲的淺笑:“竟然是她。看來,是我錯得太離譜了。”
沈氏不但不如她想象中那麼膚淺,狹隘,鄙陋,還是一位胸懷磊落,心地純良之人。
她為自己從前目中無人感到慚愧。一味把沈氏跟其他庸脂俗粉混為一談,導致自己判斷失誤,淪落至此。
從前沈氏的種種荒唐情態,難道竟然都是她的偽裝?
安若輕默默攏了攏胸前的錦被。世間真的有暗湧千重。而她說到底也不過是初生牛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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