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會打進後方選好位置畫另一半傳送陣,陣法裡的騎兵隊先屠城,為懸崖這邊搭橋隊分散火力。”
江嬈迷迷糊糊地想,利用修士的陣法術反偷襲人族,誰能比千目羅剎更雞賊呢?
“鬼繪,鬼繪?鬼繪!”
千目羅剎叫了幾遍她的名字才有反應,心裡已經有了無名火,他強壓下來,道:“你派鬼兵看看哪個位置的修士少,搭橋隊伍該出發了。”
“哦……”
江嬈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老夥計:“去吧。”
十幾道灰白色的鬼兵鑽出來,朝著不同的方向飛走了。
千目羅剎看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生出一股子煩躁,斥責道:“之前氣初月的時候你活蹦亂跳,要你出戰了開始在本尊面前偷懶裝病。”
江嬈已經做了能做的事,依然被他罵的腦袋嗡嗡的,她煩躁不已,頭疼的很,話也不再從腦子裡二次過濾了,直接想什麼說什麼。
“裝裝裝,我看最裝的就是你,髒活累活全讓女人幹,自己坐享其成還在那裝大爺。”
千目羅剎沉默片刻,渾身煞氣冒出,嚇得魔將們瑟瑟發抖,恨不得立刻奪門而出,離開這恐怖的修羅場。
護法大人在說什麼啊!心裡話可不能亂說啊!!!會死人的啊!
“鬼繪…本尊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嬈心裡就剩一個念頭,話都說了乾脆說個痛快。
“是,除了拿命威脅你也沒別的本事了,我說你靠女人有錯嗎?沒有渚初月你就是一隻孤魂野鬼,沒有我現在魔族只剩你一個活口了,看清現實行不行?誰才是魔族真正的大腿,你不供著我就算了,對我吆五喝六什麼呢,千!目!羅!剎!”
江嬈說完便戾氣滿滿地瞪他一眼:“老孃不幹了。”
她說完便鑽進了畫裡,在三川河邊一路走一路嘟囔著:“氣死了,什麼玩意。”
走了一路也沒看見那個龐然大獸,江嬈累了,一屁股坐下來,卻發現那座小山似的怪物始終跟在自己身後安靜的移動大眼睛雖然只有兩種顏色,但能感受出來它一直在默默關心著她。
江嬈心裡湧過暖流,只長了眼睛和嘴巴的妖獸都比千目羅剎有人情味。
她靠著畫獸坐下來,將憋了好久罵人的話一股腦地宣洩而出,包括鬼繪以前的抱怨,包括她自己的不滿。
最後下了個結論,做反派,就要做最大的那個,什麼二把手都是打工的牛馬。
說累了,她就在畫獸的身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畫外,十一個魔將大氣都不敢出,眼看著千目羅剎暴怒著打碎鬼繪之前坐的椅子,對著那捲獸皮畫使出了所有招數,最後連營地的屋頂都被他的怒火掀開了,依然沒給那張薄薄的獸皮造成任何傷害。
“好,好得很。”千目羅剎臉黑的如雷雨天,怒到極點勾出一抹獰笑:“把這幅畫放進冶煉爐裡,用最猛的火燒,本尊就不信燒不死她。”
“是。”
離他最近的魔將承受著不該承受的壓力,縮著脖子走上來,小心翼翼地去撿畫。
“別動!”千目羅剎不耐煩地罵他:“蠢貨,不知道鬼繪的畫活物碰不得嗎?用武器挑走。”
“是……”
直到親眼看見冶煉武器的火爐吞沒那張土黃色的畫,千目羅剎的理智才從滔天的怒火中迴歸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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