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距離帝都畢竟遠隔千里,月息一行人回來的時候,不僅根本沒有趕上先皇蕭策的葬禮,連新皇蕭辰俞的登基大典都完全錯過了。
月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回來的意義是什麼,還不如折回去算了,但是聖旨畢竟是聖旨,不遵守就得掛。
所以她不知道新皇陛下的抽風來自何處,非要給她接風洗塵,接風洗塵什麼鬼?鴻門宴麼?
“小息,這個蕭辰俞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給你接風洗塵?怕不是鴻門宴吧?”鹿籬就算再遲鈍也知道現在蕭辰俞這是不正常的迷惑行為,“再給你來個什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什麼的把你砍了?”
“真巧,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月息擺擺手,“不過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還是先換衣服進宮吧!”
“小息,我有一句話,必須告訴你!”鹿籬看著月息,“你一定要好好聽著。”
“什麼事兒啊這麼嚴肅?”月息見鹿籬平時都笑嘻嘻的臉今天居然帶上了嚴肅的表情,也不由得多了一些重視。
“離那個賢妃遠一點!”
“賢妃?林婉兒?”月息不太理解,“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說離遠一點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常態吧!”
“我怕她把蕭辰俞這些年做的事情全部怪在你的身上,怕她傷害你啊!”鹿籬擔心地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誰能保證那個林婉兒沒有心理變態?”
“心理變態?”月息皺眉:“你又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啊?”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鹿籬說:“到時候誰遞給你東西你都不要接,聽見了嗎?”
“好!”月息戴上最後一個髮簪,“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嗎?這麼這麼囉嗦?”
“不是,我今天晚上可能去不了了,我最近水土不服,鬧起肚子來了,所以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這次才給你百般叮囑。”鹿籬眼神飄忽,“所以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為上。”
“知道了!”月息擔心地問鹿籬:“你怎麼才去了幾年就不服這裡的水土了?你沒事吧?”
“沒事,大夫叫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鹿籬擺擺手,心道不愧是她今天畫了一個病人才有的大白臉,此刻蒼白無力臉月息都看不出來。
“那我先走了,你記得要好好休息,我儘量早點兒回來。”月息朝鹿籬擺了擺手。
“等你回來呦!”
……
真正的宮宴月息來過不少次,今天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因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盯著她看的時候總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神情,讓她有些不太自然。
大概是她太敏感了,月息這麼想,沒準兒大家都只是無意中看見她了呢。
但是她一抬頭,就看見包括皇帝陛下以內的所有人,眼神都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
月息:“……”
看見月息抬起頭,他們連忙收回視線,假裝正在喝酒或者正在和別人聊天,月息只好也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低下頭。
一低下頭,其他人的目光又聚焦到她身上。
月息:“……”
“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回北漠?”坐在上位的新皇陛下饒有興致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