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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爸爸走了

“你們倆趕緊結婚,這樣我們也放心了,你爸也可能就此好轉呢?”嚴翠玲沒等於衛兩人開口順便說了句。

白雪用胳膊肘輕輕搗了下於衛,示意他開口,畢竟是面對著於衛的父母,讓於衛先說,比較合乎邏輯。

於衛明白白雪的意思,就對父母認真地說到:“爸,媽,既然你們這樣說了,希望我們快點成家,那好這兩天我倆就去辦理結婚證,辦好了結婚證,擇期舉辦婚禮!”

由於白雪的戶口還沒有落在bj,而在畢業後直接轉到了他的家鄉敦煌,他給家裡打電話,並寄去了相關結婚證明材料,一個星期後他家裡寄來了相關證明。

於衛和白雪一起到民政部門辦理了結婚證,過程還算順利。

他倆高興地拿著身份證到父親的病房裡,給父親於忠誠看,於忠誠看著紅紅的兩本結婚證,喜出望外,精神立刻好了許多,高興得嘴都合不上。

“丫頭啊!從今天起你得改口了!”於忠誠示意白雪說,之後的表情好像就等著白雪叫他聲“爸”呢!

冰雪聰明的她怎能不瞭解此刻於忠誠的心思呢?看了眼於衛,於衛也用眼神鼓勵她。

而她故作扭捏地慢慢騰騰地鼓足了勇氣叫了聲:“爸!”

“哎!好孩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於忠誠笑逐顏開地說到。

過了會兒,他覺得還不對勁,又說:“還有你媽呢?也叫一聲!”

於忠誠把嚴翠玲叫到了身邊,又對著白雪說:“孩子,叫聲媽!”

白雪一時沒反應過來,於忠誠急著催到:“叫啊!這孩子!”

白雪再催促下叫了聲:“媽!”不過這聲音比剛才叫“爸”的聲音,小了許多。

“再叫一聲!”於忠誠期盼地說。

“媽!”這一聲在病房裡都有迴音,嚴翠玲高興地說:“好好!好孩子,我好幸福哦!”

這天下午,於衛在外面食堂打了幾個菜,四個人在病房裡算是慶祝了一下,在法律上講於衛和白雪從領取了結婚證那一刻起,就是合法夫妻了。

結婚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因為暫時還沒有分到房子,婚房就在於衛的宿舍裡。

婚禮是在訓練局的食堂裡進行的,和常嶺當時的婚禮幾乎沒有差別,也都是於衛的戰友、同事和同學,還有幾桌是白雪的同學和同事。

婚禮簡單而且圓滿,於紅前幾天就趕過來,一是看望父親;二是正好趕上於衛和白雪的婚禮,送上了自己一家的祝福。

嚴翠玲特意將之前準備好的黃金項鏈送給了白雪,送項鏈是有講究的,意思是把對方拴住。

白雪結婚這天樂開了花,雖然他的父母沒來,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於衛的父親在病中,結婚顯得比較簡潔,白雪也有意沒讓他們來。

可以看出來白雪這天充滿著幸福的笑容,兩情人終成眷屬,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小家庭。

婚禮結束後的幾天,於衛因為假期到了,上了班,只能在下班後到醫院看望父親,好在有母親嚴翠玲和於紅輪流照顧,身體恢複的不錯。

於衛結婚的喜事,讓於忠誠在精神上很愉悅,比以前顯得精神十足。

在這種情況下,醫院又給他做了第三次穿刺造影的手術,手術像前兩次一樣很成功,在休息了兩個星期之後,醫院勸說出院,讓回家療養。

細一算,已經來bj三個月了,也該回家了!母親嚴翠玲於是決定回家療養。

在嚴翠玲和於紅的陪同下,當年5月10日於忠誠回到邊城自己的家。

於衛送走了父母後,兩人的生活歸於平靜,都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在各自崗位上努力工作著。

在不太忙的情況下,於衛經常打電話回家,詢問父親的狀況,情況不錯,恢複的還挺好,於衛就比較放心了。

可是到了八月中旬,於紅打來電話,說父親病危快不行了!

於衛和白雪商量後,自己即刻買了飛機票飛回了邊城,下了飛機就匆匆趕往醫院。

幹部病房中見到了父親,父親帶著氧氣面罩,正在熟睡中,透過透明的氧氣面罩可以看見父親發紫的嘴唇和憔悴的面容。

於衛忍不住淚流滿面,強忍著不發出聲來,害怕影響到父親的睡眠。

此時,母親嚴翠玲和於紅、於兵都在病房,傷心的表情充實著每個人,讓人感到在一種空氣窒息的環境裡。

他們每個人都哭紅了雙眼,現在見到於衛,想哭可已經欲哭無淚了。

於衛放下行李,和每個人擁抱了一下互相鼓勵著,之後走到父親的床前,坐在椅子上,兩手抓住父親的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

印象中父親粗壯的手,現在已經骨瘦如柴,手上打針的淤青清晰可見,於衛心痛地輕輕地撫摸著。

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爸,我回來看你來了,你要堅持住,沒有什麼打不了的,你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槍林彈雨都走過來了,還怕這些病魔,我們要一起趕走這些病魔,讓你健健康康地活著!”

父親好像睡夢裡聽見了於衛的唸叨,漸漸地睜開了雙眼,看著於衛,似乎不相信於衛就在他的眼前。